第147章 绝望

夏堇跟着下人来到江光辉的书房。这里她只来过一次，那时候仍旧天寒地冻，她跪在地上恳求江光辉允许她回门。她跪得shen子都僵ying了，江光辉却只顾着与女人调笑。最后还是江世澈帮她说话，替她解了围。

夏堇才踏入院门，立magan觉到院子里的气氛十分凝重。发生了什么事？她一阵jin张，又ma上释怀了。江光辉对江世霖，毫不夸张地说，gen本就是han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摔了。这样的父子，他恐怕是代替儿子“教育”她的。

“父亲。”夏堇对着江光辉行礼，听到他的一声冷哼，她赶忙改口：“不知dao老爷有何吩咐？”

江光辉随手指了指桌上的白绫，冷声说：“你自己了断吧。”

夏堇愣住了。她知dao江光辉容不下她，却不知dao他如此迫不及待。这是吓唬她吗？她低tou说：“妾shen不知dao自己zuo错了什么。”

“你果然有恃无恐。”江光辉一脸愤怒，抓起白绫狠狠摔在夏堇脸上“怎么，要我命人帮你吗？”

夏堇不敢回答。an她猜想江世霖应该就在附近，可屋子内只有江光辉一人。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心中涌chu几分害怕。她不想死，她不能死。“老爷，妾shen死不足惜，只求老爷息怒。”她试图安抚江光辉。

江光辉又是一声冷哼，居高临下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夏堇。“你不过是世霖圈养的玩wu。”

夏堇脸se煞白。她早就有这样的认知，但这话从别人口中说chu，她只觉得一阵窒息。“妾shen明白自己的位置。”她一字一句艰难地吐chu每一个字。

“你真的明白吗？”江光辉再次冷哼。

夏堇低着tou，jin咬嘴chun。她zuo了什么事让江光辉生气？难dao吕嬷嬷给江世澈传口信，被他发现了？可是她并没对江世澈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zuo过。若是为了伍师爷，是江世霖带他回来的。而且她并没有单独见他。夏堇越想越糊涂。难dao是江世霖厌倦她了？

“老爷，妾shen有什么zuo得不妥的地方，请老爷明示。”夏堇恭敬地询问。她不想死。见江光辉没再cui促她自杀，她觉得他不像是真的想杀她。他在教训她，警告她。为了什么？

另一厢，一想到儿子居然为了夏堇和自己吵架，江光辉恨不得亲手把白绫绕在她脖子上，活活把她勒死。他好不容易才让儿子起死回生，他绝不能yan睁睁看着儿子被贱妇毁了。yan下，儿子正迷恋着她。他若是杀了她，只会让儿子恨他，让他对她更加念念不忘。

“老爷。妾shen对三爷忠心不二。若是妾shen不小心zuo错了什么…”

“你zuo错的事情多了去了！”江光辉坐回了椅子上，冷声历数：“你家拒婚在先，害得世霖受伤，这是第一桩。你勾引卫晨在后，意图与她私奔。这是第二桩。你让我们父子生隙，让他们兄弟不和，这是第三桩。你不止善妒，更无容人之量，令世霖蒙上待人刻薄之名。还有，你二叔父行事乖张。不忠不孝，你娘家无力辅助世霖…”

江光辉整整数落了一盏茶时间，夏堇跪在地上静静听着。只想叹一句：yu加之罪何患无辞。在江光辉yan中，江世霖找来胭脂铺老板，送她首饰、衣wu也都是她的错。凡举他看不顺yan的事，全都是她的错。

江光辉一口气说得口干she2燥，喝了一口茶。接着说dao：“以上这些事情，任何一桩都足够你死上十次。”

“是。老爷教训得是。”夏堇低声应承。昨日她因伍师爷的chu现而gan动。今天早上，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江世霖和她心平气和地说话，他们就像一对普通夫妻。不过一个时辰，江光辉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让她不得不认清事实。她在江家只是苟且偷生的chongwu。

“现在知dao自己错在哪里了？”

夏堇仍旧不知dao自己哪里惹怒江光辉了，但此时此刻她只能恭敬地回答：“是，从今往后妾shen一定会认清自己的shen份，再不会行差踏错半步。”

“很好。”江光辉点点tou，拿起桌上的一个匣子，扔在夏堇shen前的白绫上，厉声说：“你把这两样东西收好。若是哪天你不想吃匣子里的药wan了，就看一yan白绫，想一想你有没有命生下世霖的孩子。”

夏堇终于明白了江光辉的意图，但她依旧不解。早上她不是把避子汤都喝光了吗？难dao是江世霖觉得她喝得心不甘情不愿？可他压gen没把她怎么样，她不可能怀yun。

在夏堇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