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家已经照老爷的吩咐，把这里重新粉刷过了。”娘讨好地陈述。

“我看来了。”江世霖赞许地“你不必张，横竖我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反正父亲把什么都查清了，有冯大人主，早晚都能抓到凶徒的。”他难得说了几句正经话。

“行了，都大半年没见了，把她们叫来我瞧瞧，看是瘦了，还是胖了。”

“算了。把颜好的叫来我瞧瞧。我挑个最漂亮的屋斟酒添香…”

夏堇看着江世霖挑三拣四，时不时还要评指示两句，她眉微蹙。她早就听说明月楼的纸碎金迷，却没有料到女人在这里就像货一般。依她猜想，院也不过如此。

“三爷的意思，是嫌我们妹不够漂亮，没资格给您斟酒吗？您这话，家可不依。”四个女人顿时闹开了。与此同时，娘让其他人依次站在了大堂内，供江世霖挑选。

夏堇低看着楼梯。他们现在站立的地方曾经浸满了他的鲜血。他是因为这个而张，或者说害怕？她再次朝他看去，仍旧无法从他的脸上看任何端倪。

大概是怕江世霖不记得她们的名字，娘在一旁细细介绍。听起来她们都是他的老相好。随着女人们的手搭上江世霖的肩膀，夏堇一下被她们挤开了。“在池清居闹得还不够，这会儿想让我看着他嫖女人？”她在心中暗骂，静静立在旁，只当自己是一件摆设。

娘与江世霖说着话，目光时不时过夏堇。她一就看她是女扮男装，一时间捉摸不透她的份。先前江世霖说过，明月楼多的是醇酒人，他从不会带着女人现。

说话间，门外传来了年轻公的叫唤声：“世霖，世霖！”三个着华服的青年站在门对着他们挥手。

“原来三爷果真惦记着她。”另一个女人气恼地瞪了江世霖一，满风情。

“不知这位公应该如何称呼？”娘悄无声息站在了夏堇边。

江世霖的声音传夏堇的耳。难他想旧地重游，是想知自己是如何受伤的？他果然不记得那天的事了？这么说来…

“三爷，难您还惦记着绮梦？”其中一人撅起了小嘴。

娘表情微僵，低解释：“家知三爷要过来，一直在店中打理，尚未见过几个公。”她说着，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你突然间一声令下，让我把所有的客人都赶走。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大的排场，恐怕全涿州都知你即将大驾光临，他们又怎么会不知。

“既然来了，就把他们请来吧。”江世霖无所谓地笑笑，又低声命令夏堇：“去屋里好好呆着，不许来，不许与别人说话，听到了吗？”

“我看，就原来那间房吧。”

江世霖一声令下，娘拍了拍手，顷刻间，一阵烈地香迎面扑向夏堇。她循着声音看去，就见四个十七八岁的女扭腰向他们走来。她们步履轻盈，面带微笑，衣着勉也算端正，可是宽松的领，若隐若现的双让夏堇急忙移开了视线。

都是红和金的组合，就连墙上的餐单都是金的。再看那价格，饶是夏家也曾富贵一时，也不禁让夏堇咂。不过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大堂除了他们几个，居然空无一人，可空气中明明弥散着酒味与脂粉味，仿佛前一刻这里还闹非常。

“今日我只想静静的听个曲，喝个酒，你没有告诉他们，我来了吧？”江世霖一副我不想被人打扰的表情。

“走了，上楼喝酒！”江世霖一声令下，小厮已经上前领路。娘亦上前服侍。江世霖一把抓住夏堇的手，拽着，问：“怎么不说话？又不兴了？”

“过来！”江世霖冲夏堇勾了勾手指。

“说起来，都是她…”

娘听着，连连附和，断断续续对江世霖说起了他的几个“至好友”的境况。

江世霖左拥右抱，笑容满面，一会儿又问：“怎么就这几个，其他人呢？”

夏堇急忙迎了上去“三爷有什么吩咐？”她如释重负。

江世霖了她的下，笑：“怎么，吃醋了？”

“咳！”娘重重咳嗽了一声，对着江世霖说：“三爷，需要叫绮梦来见您吗？”

“小的是三爷的随从。”

“不是。”夏堇摇。见自己压没办法回手指，她只能认命地跟着他走上楼梯。渐渐的，她发现江世霖虽然语带笑意，但他绷，抓着她手指的手越来越用力。她抬朝他看去，就见他正侧与娘说话，一脸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