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尤氏急忙压下心虚，蛮横地说：“你也说绮红跟着世霖多年，如何能无缘无故就将她人？事情若是传去，只会让外人觉得世霖无情无义。我看，绮红不止不能人，还应该正正经经给她一个名分！”

听着小尤氏的威胁，夏堇不得不承认，前世的她真的看错了小尤氏。她很清楚，江世霖在这个时候去找江光辉，一定是算准了小尤氏会过来兴师问罪。他要她成为他的挡箭牌，而她不得不任他利用。

“哼！”小尤氏冷哼一声。

房间内，小尤氏继续质问夏堇：“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明白，绮红到底犯了什么事！”

经知…”

夏堇听到院里传来人声，想来应该是江世霖回来。她上前一步对着小尤氏说：“姨娘，我可以敬你是相公的姨母，也可以大家来个鱼死网破，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想必你一定知，父亲容不下我，母亲一大早给我送来避汤。我唯一可以期盼的，不过是相公对我多几分怜惜。你若是想把我最后的希望戳破——”她对着小尤氏冷笑两声。

夏堇悠悠叹了一气，无奈地说：“既然尤姨娘持，不如我们一起去母亲面前，请她定夺。”

小尤氏脸上的恼意更甚。大白天的，绮红在江世霖面前脱得赤条条，这事不止一人看到。若把事情闹到江光辉面前，只会让她没脸。说不定小潘氏还会落井下石。可是夏堇第一个拿绮红开刀，分明是落她的面，把她当柿。这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你不用拿她压我！”小尤氏愈加愤怒“我倒要看看，世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这个姨妈的。”

“三呢？”

小尤氏心中暗恨。她已经拷问过张婆，她信誓旦旦地说，她本不认识夏堇，更不可能告诉她当年那件事。至于顾氏写的血书早就被烧掉了。她觉得夏堇不可能有证据，但是她不敢赌。江光辉见一个一个，可是他对顾氏确有几分真心。她不能拿儿的前程冒险。可是难她要一辈被夏堇威胁？

“姨娘，我们像前段日那样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我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

夏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意味长地说：“尤姨娘，绮红跟着三爷多年，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夏堇这话本来只是一句试探，暗示她已经知，小尤氏其实并不在乎失去一个绮红。见小尤氏立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她不禁对江世霖生几分同情。整个江家，大概只有江光辉对他是真心的。

“姨娘，昨日的事，不结果如何，绮红趁人不备，遣走屋外面的小丫鬟，擅自了三爷的房间。这是事实。三爷大病初愈，尚未完全康复，这也是事实。无论是谁问我，我都只会如实回答。”

江世霖的声音清晰地传两人的耳。夏堇中的厉在顷刻间散去，轻描淡写地说：“相公回来了。姨娘想怎么，我都奉陪。如果您愿意为了一个低贱的婢，去父亲、母亲面前说理，我也会实话实说。”话毕，她转打开了房门，对着院中的江世霖说：“三爷，尤姨娘来了。她有事找您，我陪着她坐了一会儿。”

夏堇自是明白小尤氏的心思。她接着说：“尤姨娘，刚才那些话都是明面上的，至于私下，您好歹帮过我，我定然不会忘恩负义…”

“你这是威胁我？”尤姨娘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顾氏母的事，她已经想明白了，一切都是小潘氏借刀杀人。

小尤氏吓得后退了一小步。她相信夏堇是认真的。她也知失去江世霖的庇护，夏堇必死无疑。一个人绝望，什么事都得来。她听说，夏嫁不去就是她的杰作。她还听说，是她放火烧了夏家正屋…

“尤姨娘，此刻屋里若是不止你我二人，我会说，昨日，绮红…”

“你居然有脸与我提昨日？”小尤氏一脸讥诮。

“姨娘来了吗？”江世霖随反问了一句，目光在夏堇上游离。他本来以为，穿上男装，她在人群中不会那么显然。很明显，他错了。他眯起睛打量她。他带她门，可不是让她去勾引男人的。

“尤姨娘，不你想找谁说理，把绮红人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若是把我急了，我可不保证自己不会说什么陈年旧事…”

“闭嘴！”桃红一声呵斥，用严厉的目光制止绯红，把她拉至一旁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