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嫂讪讪地笑了笑，讨好地问夏堇，要不要吩咐小丫鬟多准备些，再加些香，好好泡个澡，能舒服些，第二天不会腰酸疼。

夏堇独自坐在房内，思量着李大嫂的话。

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绿油油的小家伙。她几乎觉得，它的中正着泪。江世霖真是恶劣到极，居然无聊得欺负一只鹦鹉。

李大嫂见夏堇不说话，又：“说起来，绮红也算是有能耐的，不过大概是命不好。两年多前，她肚里的孩…”她戛然而止。原本她只是想好心地提醒夏堇，绮红份特殊，动不得。可夏堇毕竟是正室，绮红的孩若是活着，就是江世霖的庶长。对正室而言，庶长永远是背上的芒刺。

据她这些日的观察，因为江光辉溺儿，小潘氏和小尤氏对江世霖一直有求必应。但她们到底有多少真心，恐怕就见仁见智了。小尤氏虽然是江世霖的姨妈，但唯有江世霖死了，小尤氏的儿才有之日。

江光辉想也没想答：“她不过是个玩，世霖只是一时贪新鲜。难你觉得她有资格替世霖生孩？”

听到夏堇的话，李大嫂微微一怔，心底生几分不以为然。在她中，夏堇和江世霖圆房不过半日，她就急地收拾院内的丫鬟，恐怕早晚会惹得江世霖厌弃，扣上妒妇的帽。再说她和卫晨的那些事，主这是在兴上，才能忍着，将来迟早与她算账。

夏堇对着鹦鹉说话的当，江家各院灯火通明。江世澈和卫晨都不是多话的人，但江世霖并没有对池清居的丫鬟下禁令。这会儿所有人都知，他已经和夏堇圆了房。

小潘氏急忙摇。第二天一早，夏堇刚起床，一碗腾腾的避汤已经摆在了她面前。

李大嫂这话分明是说，江世霖和绮红早就勾搭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有四年时间了。这话愈加让夏堇觉得江世霖太过绝情。不过今日他问她，离开屋多久，是不是她遣走了院里的小丫鬟，不得不让她思背后的义。可反过来想，若是江世霖怀疑绮红意图不轨，大可以直接质问，为何要让她面？他的脸那么厚，他会在意江世澈的说教？又或者是因为绮红原本是小尤氏的丫鬟？

李大嫂应下。夏堇见她并没有急着离开，问：“李大嫂，如果你还有神，我有几件事请教。”

夏堇正不知如何提起这话，见李大嫂主动开，她赶忙接：“这事我隐约听到一些，不过…”她朝屋内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李大嫂，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们就当闲话家常。”她轻轻笑了笑“其实我一直在想，有母亲看着，她怎么会…”

“听说绮红早在几年前就跟着三爷了？是第一个…”夏堇难以启齿。说心里话，江世霖一句：“我不喜绮红了，把她理掉。”，她觉得他太无情了。不要说绮红是人，就算仅仅是个摆设，几年的时间，多多少少也有些情，怎能如此轻描淡写？

小潘氏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找上了江光辉，问：“老爷，未明阁那边，妾不知该不该准备汤药。”

“这不是还有尤姨娘…”李大嫂惊觉自己失言，急忙改“婢的意思，太太一向极重规矩，相比之下，尤姨娘更加疼三爷。”说到这，她大概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寻了一个借离开。

“看来绮红的背后果真是尤姨娘。”夏堇对着桌上的鹦鹉说话“他分明就是不想得罪自己的姨妈，才找我。可是我不答应也得答应，只怕至此之后，尤姨娘会更加恨我。”她叹了一气“你今日是不是吓坏了？江世霖本就是不折不扣的混。以后你可以离他远远的，我却不得不日日对着他…”

夏堇没能听李大嫂的言下之意，只是注视着笼中的鹦鹉。虽然只是一只鸟，但它的极漂亮，绿得发凉，长得一撮红。红绿本来是极扎的，可是加上它黑乎乎的睛，又显得十分可。“以后就叫它绿哥儿吧。李大嫂帮我找个机灵的丫鬟，好好守着。三爷吩咐了，他随时要检查，决不能养死了。”

当下，李大嫂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表分毫，躬回答：“三，绮红和三爷一般年纪，十四岁便到了池清居。先前她是尤姨娘边的丫鬟，经常跟着尤姨娘。”

“三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