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李大嫂说，她歇一天就没事了，不用请大夫。”紫鸢说着，又咕哝了一句：“依婢看，她本就是装病。刚才，她还让秋桐给她捶。”

夏堇相信桃没有骗她，可这样听来，紫鸢不止没有可疑，还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好丫鬟。她对着桃叹了一气，慨：“如果我记得没错，过些日应该是她母亲的死祭。”

“去请尤姨娘过来。”小潘氏扬声吩咐玄青。

桃年纪还小，并未察觉到不对劲，只是摇摇回：“婢从未见过紫鸢一个人门。有时候海棠邀她一块儿上街，她都说，怕三找不到她，不愿意去。”

“是不是饿死很多人，我也不知。”夏堇随答了一句。她隐约记得，那几年正闹饥荒，田里颗粒无收，城里人心惶惶。夏家也在那次之后更加衰败了。

下，薛昂只是小小的翰林院检讨，但他的父亲可是朝中重臣，江家得罪不起。

事实上，这一刻的小潘氏最担心的不是小尤氏，而是薛昂。先前她只告诉江光辉，夏堇借江家之名，在娘家狐假虎威，她隐瞒了薛昂曾送了一对银狐给夏知翰的事。

鸢无父无母，在涿州也没有亲戚，和院里的其他不是一块长大的，说不到一去，怪可怜的。”

“事情过了这么久，我都快忘了。对了，她母亲是因何病死的？”

夏堇说话的当，小潘氏正坐在桌前沉思。她知，江光辉同意夏堇念经书给江世霖听，除了《妙莲法华经》隐藏的秘密，一定是小尤氏说了什么。她左思右想都不明白，小尤氏为何帮夏堇说话，夏堇又有什么目的。

当天下午，夏堇起，准备继续抄写经书，紫鸢已经磨了墨，立在书桌前等候。夏堇坐在桌前问：“之前我忘了问你，李大嫂如何了？需要请大夫吗？”

“那她平日里都去哪里买胭脂粉？”夏堇追问。她相信凡事不可能无缘无故。紫鸢若是有意挑唆她仇视江家，一定有缘由。

“婢不知。不过娘亲说，就算她没有生病，也会饿死。三，那时候真的饿死了很多人吗？娘亲说，我们命好，遇到老爷、夫人都是心善的人，所以才没有挨饿。”

桃，接话：“三记得没错。娘亲每年都会陪着紫鸢烧些纸钱。紫鸢每次都会说，若不是三替她安葬了病死的母亲，又收留了她，她不是饿死，就是落青楼了。娘亲说，紫鸢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发现从桃嘴里问不什么，夏堇叮嘱她，不要在紫鸢面前提起她们今日的对话，以免惹得紫鸢想起不愉快的事伤心。桃不疑有他，应了。

“捶？”夏堇愣了一下，想了想吩咐：“你去告诉秋桐，让她泡一壶茶过来。”她怕李大嫂是向秋桐打探消息的，就如同她留了桃在边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