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把卖契还了你吧。”夏堇试探紫鸢。

定情况会比今日更糟糕，毕竟今天在喜堂上还有外人在，江光辉多少都要顾着江家的面。“小，不如明天您就说自己病了。”

“小，您千万不要赶婢走。”紫鸢一下跪在了夏堇脚边“婢发过毒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一辈跟随小。”

“我总觉得当日的事有些不清不楚的。”若不是证据确凿，她是绝不会相信张妈妈会偷窃主人家的东西。

“你知娘现在何吗？”夏堇记得，前世只有娘劝过她，逝者已矣，她应该好好活下去，但那时的她本听不去。在她被投大牢之后，娘带着自己的儿四为她疏通，甚至跪在衙差面前，只求见她一面。

紫鸢摇摇，问：“小怎么突然问起张妈妈？她偷了夫人的东西去典当，夫人只是把她撵去，已经很仁慈了。”

夏堇弯腰扶起紫鸢，慨：“我不过了几两银，替你母亲买了一薄棺。这几年，你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什么都够了。”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夏堇一边说，一边用帕拭着伤。一阵阵的刺痛让她愈加清醒。前世，她认定是江光辉父害得她家破人亡，可她手上的伤痕都是夏家的人造成的。江光辉因为江世霖的昏迷而恨她，可夏家的人呢？他们是她的叔伯婶娘，是她的亲祖父，他们居然用她结讨好江家。

“不，小，对婢来说，您和老爷、夫人，你们就像是婢的再生父母，婢这辈都会在小边伺候。”

“今日的情形你都看到了。”夏堇叹息。桃是钱妈妈的女儿，秋桐是钱妈妈收养的孤儿。钱妈妈和她母亲一块长大，情分不同，桃和秋桐这才跟着过来江家，而张伯也是一辈跟随他父亲的老人。只有紫鸢，她不需要非留在她边不可。

“小，若是没有药膏，这些伤，会不会留下疤痕？”紫鸢说着，已经接过夏堇手中的帕，细心为她拭伤。

“小，您就是太心善了。”紫鸢一边说，一边替夏堇包扎伤。

“等过了明天，看看再说吧。”夏堇敷衍。她带过来的嫁妆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她和母亲的生活都需要银，她必须让夏知瑜、夏知贤把侵吞的财产吐来。另外，她也要想办法找妥当的人去一趟土地庙。这一次崔文麒虽然没有命危险，但张伯很可能是因为今天的事落下病。她要找大夫尽早医治他。紫鸢虽然伶俐，但毕竟只是未嫁的丫鬟，很多事不方便面。

“或许母亲知他们在何。”夏堇边说边思量。她的陪嫁除了三个丫鬟，只有张伯一人，她母亲边也仅剩大丫鬟海棠和事钱妈妈，再加上两个使丫鬟。“紫鸢，你明知我过来江家，日一定不好过，为什么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