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又有了一个惊人的联想：皇帝他究竟知不知他有可能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毕竟，祖母下手谋害自己的嫡亲孙儿不是什么会经常发生的事啊。

宁夙望了我一：“你是说废后么？”

看到我有所怀疑的目光，不待我问，宁夙就解释：“皇后娘娘怀上嗣还在我之前，那时，中本就没有几个嫔。而且她的很明显，只是叫人拿不住丝毫证据，让太皇太后娘娘无奈之极。”

宁夙：“那很难说是谁。是她或不是她都好，总之，在她开了先河之后，现在中的风气已经这样了。似乎是，谁都敢于下这毒手。”

我没有也没有摇。只是认真地注视着宁夙。

宁夙不知我在想这些，见我不语，又开告诉我：“柳嫔因为筹办这次寿宴的事，近日颇得太后娘娘的心。”

人，当不会…”

我幽幽地长叹了一声。

然而，表面上，我仍旧问宁夙：“柳嫔不是一直和皇后娘娘走得很近么？这么一来，皇后娘娘如何想？”宁夙：“柳嫔想两讨好，由得她去。”

我立刻想起，我在翠微殿挨得那顿打…

宁夙冷笑：“为何我说那位是个不折不扣的狠心人？就是因为皇后的孩是那位掉的。”

我心：有什么用？兵尚书大人和宰相大人同气连枝，太后又是死太皇太后的真凶。太后怎么可能真心对柳嫔有加？一切不过只是表面文章。

原先我想，要对付太后，就必须将自己升到一个可以和她相抗衡的位置上，皇后娘娘一直对我不怎么友好…在中几乎到都是敌人的情况下，我只有尽量化敌为友、围拢一切可以围拢的力量，去对付不可能和我化戈为玉帛的敌人。而皇后就是这样一个我要对付的人，只是想不到，我的大仇竟然会和我志同合。

想不到。和我互为仇敌的皇太后竟然也有和我有志一同地地方。

我终于明白皇后对于太后的仇恨是从何而来的了，恐怕，皇帝对太后的隔阂也是从那个时候产生。只是，太后为何要如此？

一个令人惊怖的答案刹那冲撞起我的心。——假如那日太后在太皇太后榻前说的那句话是真的，那就实在太可怕了！而作为下中唯一知这件事的人…我压下心中的惊惧，努力平静地望向宁夙，问：“那柳嫔…”

尽我想明白了这些事，然而我还是迟疑地说：“这么严重的事，不可能说办就办吧？皇后娘娘失去了一个孩，以后总还会有的…”

宁夙：“皇后娘娘是太皇太后娘娘亲自挑地。太皇太后娘娘尚在的时候。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如今，太皇太后娘娘不在了，谁能说得准下面还会发生什么事？”

这样看来，在这座后中，最可怜的人竟然是那个我中薄情寡义的皇帝。是否他对中的女人少有真心，也是于这个缘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