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朔看着皇帝，声音轻而定：“臣心中，她是这世上善良、女，让我钦佩，让我永远无法忘记。”

“臣都当着那么多人面对陛下陈情了，当然是认真。”崔朔平静。

顾云羡微笑“臣妾喜这首曲里安静和缓相思之情，让人听了忍不住动容。”顿了顿又“不过那晚臣妾把曲里意思都给弹变样了，还好诸位没有笑话。”

太过纠结，以至于某日顾三郎再次邀请他去顾府客时，他答应速度把自己都吓了一。

是，这世上善良、女。

众人一起了凉亭，皇帝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了，顾云羡伴他侧。见崔朔三人仍站着，皇帝笑：“这里不是中，诸位卿家不用如此拘谨，坐吧。”

林茂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顾云羡声音“本岂敢称崔大人知音？当夜不过是班门斧，如今想来，还甚为羞愧呢！”

皇帝见他神情有些古怪，思考了一瞬才试探：“如璟这位故人，可是先夫人？”

崔朔愣了愣，收回视线苦笑：“陛下圣明。”

顾云羡知如果此刻反驳会大大扫了他兴致，遂颔首：“好。”

，陪朕这里坐一坐如何？”

崔朔还记得，打从那日顾府初见之后，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小小姑娘。

微微一笑，他神温和“娘娘这么说，便要让臣无地自容了。”

崔朔中带上一丝追忆，看着远葳蕤群山半晌，才慢慢：“臣喜那首曲，是因为一位故人。”

此时距离他上回过来不过小半个月时间，煜都

因为当着外臣面，他便没有唤她名字。

崔朔这回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看向她。昏黄灯光下，她容颜净，一如当年。

皇帝看着他，有一瞬似乎一句话也说不来，许久才慢吞吞：“她就那么好，让你甘愿承受如此大压力，也要这么？”

三人领命坐下，林茂见崔朔还是不怎么说话，担心他态度太过冷淡会开罪君王，着帮他找话题“说起来，如璟你与充容娘娘倒是知音呐！中秋那夜琴声合奏，真是让我等大饱耳福！简直是余音绕梁、三月不绝！”

崔朔闻言神情一动，看了顾云羡一，便迅速移开了视线“世则过誉了。”

何况，她对那位崔六郎也实有些好奇。

他有心再去看看，却又不愿让顾三郎瞧了笑话，只得生生把这个冲动忍住。

见他中无法掩饰黯然，皇帝忍不住叹气“你这也太痴心了，让朕说你什么好！看到你这样，朕对你那位夫人真有几分好奇了。也不知是什么样女，能得上你这番情。”话一就反应过来，伊人已逝，再好奇也看不到了“你上回说不愿续弦，当着那么多人面，朕不愿你把话说死了，才没有究。如今朕想问你一句，你可是认真？”

皇帝见他们二人那里说着客话，忍不住回忆起当晚二人弹曲。那首曲虽然后面给他带来了一些不太愉受，但抛开那个，确实是合得极好一次合奏“朕记得你们弹是《怀人》？朕以前一直喜这首曲，没想到如璟和充容也喜。”

就坐一会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她可是和皇帝一起，还另外有两位外臣场，众目睽睽，那些人就算想编排她和崔郎有私，也不可能这里找到机会。

天气越来越冷，她是不是还会一个人院里和麻雀玩？形单影只，仿佛被人遗弃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