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笑：“再度恩？陛下一直都着贞婕妤，不曾厌弃，何来‘再度’一说？”

“臣妾还好。”柔婉仪低声“倒是贞婕妤从背上摔了下来，恐怕吓得不轻。不过…”

“柔婉仪。”顾云羡忽然冷了声音“请慎言。”

柔婉仪忽然下定了决心般，神沉毅“娘娘，臣妾知娘娘与贞婕妤不同。里对您有许多不好传闻，但臣妾相信那些都是别人恶意编排来。”恳切地看着她“您是个心善。从您愿意保护臣妾孩开始，臣妾便知您是个心善。”

顾云羡神情温和“妹妹一贯与贞婕妤好，贞婕妤受，对妹妹来说也是件好事啊。怎么妹妹看上去竟十分担忧？”

顾云羡打量她片刻，放缓了语气“不过，本明白你想说什么。”

柔婉仪垂眸，似乎不知怎么解释。

便要当妹妹看我不起了。”

上一世，她是因为害死了她孩而被死。这一回，她躲过了那个劫难，她也顺利地生下孩。她们都是幸存下来人，景馥姝是她们共同仇人。

顾云羡冷看着这个跪地哭泣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柔婉仪被她吻吓住，不敢再跪，握了帕拭脸上泪痕，默然无语。

“说起来，妹妹生产那夜，后竟无一个主位嫔，倒真是稀奇。太医署早代下来，妹妹生产之期便是那几日，中定是要留人。纵是陛下兴致昂，一时疏忽了，也该有人提醒才对。”顾云羡仿佛忽然想起来什么，困惑“贞婕妤与妹妹这么好，她应该记得妹妹那几日便妊娠期满，怎会由着陛下把人都带走了？”

也许这便是，她们缘分。

柔婉仪抬。

柔婉仪抿“也不是什么秘密事情，告诉娘娘也不打。臣妾从前曾偶然听贞婕妤娘娘边娥谈起，说婕妤娘娘与陛下初见，便是上巳节踏青，陛下救下了险些坠娘娘。”

“实不相瞒，臣妾如今已不敢再跟随贞婕妤了。臣妾这些日一直害怕，怕不知哪一日便被她给取了命，然后我儿便成为没娘孩，谁都能上来践踏、加害！臣妾一想到这个，就怕得整夜都睡不着。”柔婉仪泣不成声“娘娘，臣妾如今中，也只敢信您一个了。臣妾知过去我有许多冒犯之，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宥臣妾！”

也许从梅园之事开始，她便知景馥姝对她孩，心存加害之心。

“陛下乃有明君，自然明白恩均分理，对六妹都是一样。不存喜谁、不喜一说。”她神情淡淡“本不希望再听到有人背后这么议论君王。”

诸位嫔们会都不，本是皇帝为了封她为婕妤，而刻意为之。但这些柔婉仪并不知，她正好可以用这个来挑拨她与贞婕妤，彻底打破她们之间已经支离破碎关系。

顾云羡见她一说话一偷觑她神情，心中一奇，又回想她话中意思，立刻反应过来。

顾云羡看她慢慢平静下来，柔声“昨日场风波，妹妹也场。当时情况太过混，本来不及询问，也不知妹妹是否受到惊吓？”

柔婉仪闻言浑一颤，苦笑连连“她？她怎会记得我几时生产。我看她心里，不得我这个孩生不下来才是！”这话说得有些恶狠狠，完全不是她一贯温柔乖顺样。看来她心中，对景馥姝积怨已，绝非一日两日。

柔婉仪显然也是这么想“所以臣妾觉得，贞婕妤娘娘虽然受了惊吓，但此事兴许能让陛下想起从前事情，对娘娘再度恩…”

她再次跪下，这一回，顾云羡没拦住她。

顾云羡不动声“不过什么？”

柔婉仪呆住，愣愣地看着她。

柔婉仪见她接话，心中大喜，语速也了几分“娘娘何必装糊涂，您明白臣妾意思。如今贞婕妤恩早不如从前了，陛下喜，分明是娘娘您…”

她慢慢蹲□，握住她手。柔婉仪惊喜地看着她，脸上泪痕未。她直视她睛，慢慢：“本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又何谈宽宥呢？本知，你本纯善，从前只是被人骗了而已。”

柔婉仪嗫嚅：“臣妾…臣妾明白了。”

果然。顾云羡心里轻叹一声。她猜测果然没错，昨日事当真与他们初见有关。如此看来，皇帝极有可能因为此事牵动旧情，对景馥姝怜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