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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夫人就让周少瑾去问常姑姑，有没有娘家可回，六礼虽然会有些急促，却会依礼行事。

皇上不乐意了，：“娶个十五、六岁的怎样了？常玉娥那么大年纪了，肯定不能生了。你不愿意续弦也就罢了。既然续弦，怎么也要生个一儿半女才好。你不用顾忌我的面。我当时也是让她去服侍你的。你要是觉得她不好安置。把她送回来就行了。赶明我放她，去皇觉寺陪着那些太妃就是了。”]

郭老夫人一愣，笑：“那你说怎么办好？”

彭城夫人知了却大手一挥，：“就算是找到了又怎样？那么远，你们还去永定下聘不成。我看这样好了，我收了常姑姑女儿，到时候就让她在我们府里嫁，她娘家的人来观礼就成了。”

整齐齐叠成了银票大小的形状，有些发黄，打开了，是被撕了的半张宣纸，纸上写着“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几个字。

赐给程劭也就罢了，她想着她若是还能动，程劭不嫌弃她年纪大，她就这样好好服侍她几年，没想到程劭会娶她。

常姑姑眶泪，：“我是永定人，多年没有回去了，也不知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郭老夫人知了程劭的来意倒兴的，：“常姑姑毕竟是服侍过皇上的人。规矩想来不错。您若是觉得合适。我让四郎去钦天监选个日，帮你们把喜事办了。”

皇上看了大怒，把纸撕了。

这样她也算和程家结上亲了。

“我觉得有理。”郭老夫人“虽说有些事是给别人看的，可要是不，莫免独立特行，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常姑娘扑在被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倒是皇上知惊讶地望着程劭半天也没有说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立刻：“你不会因为她是我赏给你的你就娶了她吧？你要是边没个人，我帮你个媒就是了，你何必委屈自己娶个女？”说着，他想起了前些日探望太后的娘家人。“我记得彭城伯家有好女儿。我赶明帮你问问？要不在大臣里找一个也可以？怎么能娶常玉娥。”

她以为她这辈就这样看着他了，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年纪最大。又沉默寡言被皇上赐给了程劭。

皇上想来想去心里有刺，：“要不我给你赐婚吧？”

“我想二叔父肯定是怕喧嚣。”周少瑾笑“不如还是依了古礼，只是不大肆客宾就是了。”

之后又莫名地心情好了起来，还让她们拿了棋盘去，和程劭下起棋来。

皇上想到程劭低调内敛的，退步：“那就让皇后赏些东西给常氏，让皇太孙去喝个喜酒。”

那岂不是又害了常氏。

程劭倒也快，：“那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们了。”

这边周少瑾一面把程劭成亲的东西写成单，一面对坐在对面炕上逗着韫哥儿玩耍的郭老夫人：“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虽说常姑姑年纪大了，可也是第一次新娘，这样请了家里的人吃顿饭，像纳妾似的，常姑姑心里肯定有遗憾。二叔父要么别娶人家，既然决定娶了，这礼数还是要足才好。”

※(未完待续)

每次他的时候，只要她当值，她都会沏他觉得适的茶，换上他喜的沉香墨条。偶尔会在皇上发脾气的时候提醒他。

程劭啼笑皆非，：“我一把年纪了，您还让我娶个十五、六岁的不成？我看着常氏不错，又是您边的人。就她好了！”

郭老夫人思忖了片刻，：“那我和你二叔父说说去。”

程劭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得：“我和我嫂嫂商量过了，请家里的人吃个饭就行了，也不必那么多虚礼了。”

周少瑾就让程池去打听。

※

他儿去世的时候，她比他还伤心。

她还记得，那天是她当值。皇上不知为什么心情不悦，叫了程劭说话，说着说着，皇上就发起脾气来。她们都吓得瑟瑟发抖。程劭就写了几个字给皇上。

彭城夫人呵呵地笑。

程劭不好再推迟，谢了恩，皇上还问他：“你要不要再想想？”程劭忙起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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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劭听了有些意外，他问郭老夫人：“川媳妇的话…是不是很有理。”

从此以后，她就记住了程劭这个人，也记住了这个字。

这难是天意？！

笔墨饱满，字迹秀。

她收藏了十四年。

程劭求饶：“我不是有孙了吗？再说了，我这把年纪了，也就图个清静，常氏在您里也是数得着的温良敦厚，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