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跟吴知府和林教谕打过招呼了,今年的岁考,他肯定过不了关。在吴知府走之前,一定会除了他的襕衫。以后他就没有了兴风作狼的资本。也就会老实很多。”
不过,也许会更丧心病狂。
可这些都不必让小丫头知道。
他会处理的。
程池笑着指了指书案上的笔墨,悄声道:“把要我找的东西写下来。”
周少瑾莫名的脸色绯红。
程池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周少瑾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道:“池舅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他们没有拿走我什么东西。我也没有被他们威胁,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您开口…”她说完,抬头望着程池,脸上满是迷茫“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在梦里,还是从前发生的事是在做梦。或者两个都不是梦…”她语气微顿,沉声道“我,我好像重活了一遍似的。”
程池震惊地望着周少瑾,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周少瑾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把前世所经历的事地选择性地说了一部分。
这其中当然也就省略了她和程辂、程许的事。
程池静静地听着,表情时而冷峻,时而严肃,时而沉入短暂的思索,直到周少瑾把话说完了,他这才皱着眉道:“你是说,你知道之后十一年间都会发生些什么事?”
周少瑾点了点头。
程池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原以为周少瑾背后有人。
看来是他把事情想复杂了。
程池背着手,低头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这才停下了脚步,面色凝重地道:“你是说,你有预知的能力?”然后没等周少瑾回答,他又有些自言自语地道“我从前在黔西遇到个人,别人都把她当疯子,她说她通阴阳,看得到鬼魂的影子,我曾请她做法,她还就真有些道道…”
周少瑾的视线有些模糊。
池舅舅,就这样接受了她的异样?
没有诧异,没有怀疑,没有慌乱,没有惊恐,就这样自自然然地接受了她所说的话。
这算不算是一种相信呢?
周少瑾心里一阵激动,很想点头附合程池的话。
她知道,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可她不想骗程池,更不想永远都生活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