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上前搂了郭老夫人，低声地安母亲：“老安人已经八十九岁了。生前能吃能喝，死得这么突然，也没有躺在床上受那个累，这是好事，是喜丧，您应该替她老人家兴才是。顾家的情况您最清楚不过了。老安人这一去，顾家九老爷要回乡守制，顾家的境只怕会更困难了。大哥那边，顾家肯定指望着你帮着面说句话的，你得赶过去才行。”

※

程池：“我派人去说一声就是了。”

郭老夫人微微。

不是说事情不要吗？

周少瑾问商嬷嬷：“你是回府还是去顾家？”

了这样的事，李氏自然不会有什么怨言。忙：“死者为大。我们什么时候去给老夫人请安都行。”随后客气地问起郭老夫的心情如何，寒暄了几句。赏了商嬷嬷二两银，亲自把商嬷嬷送到了门。

周少瑾莫名就觉得松了气，：“你去跟池舅舅说。我这边的事不着急，让他先安心把顾老安人的事办完了。”

周少瑾就让商嬷嬷给顾家十七小带信：“…让她节哀顺变！”

商嬷嬷心中暗讶。

母亲也可以借此机会舒缓一下悲伤的心情。

求粉红票啊！

“去顾家！”商嬷嬷笑“四爷说了您这边若是有了音讯，就让我去给他报个信的。”

顿，又数落了我一顿，最后问我们，是不是要和离？如果不想和离，那就万事都得商量着过日。如果要和离，什么也别说了，现在就清嫁妆，孩留在程家，让我带着嫁妆回娘家去。她老人这就给你父亲找个续弦，让她住我住过的房，教我的孩…我一气，那怎么能行？房我能不要，孩可不能给别人，让他们喊别人‘娘’。”郭老夫人说着，泪忍不住地落了下来，“谁知她老人家却走得如此猝不及防…”

“过几天正好。”程池。“过几天就开，正好请了周太太府赏。”

一时间程池边坐满了人，站满了人。

平桥街周家。

商嬷嬷忙上前低声回禀去平桥街的经过。

商嬷嬷笑着应诺。

这个时候，任礼尚书、文华殿大学士的程泾对顾清和的起复就很重要了。

郭老夫人叹气，：“只有等过几天了。”

周少瑾带着她去了李氏那里。

他思忖着，看了屋里或坐或站的人群，沉：“这样，你去跟二表小说一声，我戌时（注：晚上七左右）等安排好这边的晚膳之后就过去，让她等我一会。”

四爷还过去什么？

※(未完待续)

商嬷嬷恭敬地：“应该得守上几天。四爷和老夫人都带了衣过去。”

周少瑾得了这个消息惊得呆了半晌。想到上次去顾家客时顾老安人孩童般直率的，心中很不好受，问来报信的商嬷嬷：“池舅舅和老夫人是不是都要在顾家守上几天？”

他没等请他示下的事把话说完已站起来，：“我那边还有事，你们等一会。”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了厅堂，在庑廊下站定。

郭老夫人颔首。了泪。神情已经变得毅起来，：“我知。你跟边的人说一声，收拾好东西了我们这就过去。”说着。郭老夫人“哎呀”了一声，“糟糕！我还说要请少瑾的继母吃饭的…”

妹兄弟们，今天的加更。

商嬷嬷在门探了探又缩了回去。

如果事情真像小丫说的不要，她通常都会贸贸失失地闯来，不三七二十一地要他办这办那。相反，如果事情很要，她反而会患得患失的不知如何跟他开，就像她跟他和母亲去普陀山，去的时候不想买什么东西为了不耽搁他们的行程，她一律都不开，可回来的时候没了正事她就开始一会要去雷峰塔上搬砖，一会要去常州买梳篦，等到他和宋老先生为文的事了迷，她又能安安静静地在一旁不吵不闹地自己找事，看似任，却是很有分寸的。

没想到母亲居然还记得！

程池正忙着和顾家的人商量着报丧的事，顾家几位老太爷、老爷到此时还没有从老安人去世的悲痛和震惊中走去，说话行事颠三倒四，几个事索有事禀了程池，由程池帮着拿主意。

※

程池听着反而揪心起来。

程池尖，立刻看见了她。

商嬷嬷应下去了顾家。

顾家的男丁虽多。但目前仕途顺利且颇有前途的却是老安人的长孙顾清和。他如今任小九卿之一的鸿胪寺卿，老安人去世，他要回乡守制一年，位置就得让来，再回京，能谋个什么样的职位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