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他甚么了？”

林天虎板着指想了想：“卓新应该不会，他恨死林思了，而且他和我说过，以前他和林思私订终的时候，有机会要了她的，他都没有要…”

地覆了。真是憋气，我耐着一直等，等了好久I有人来了…”

列犯罪嫌疑人的，一共十一个，偷这事情，袁氏夫妻和林氏夫妻都可以排除，林天虎在床下，也可以排除，还剩六个，孟天楚想了想，对林天虎：“张弛张县丞、儒学提举司教谕周墨、刑房司吏温铭、工房司吏阮家立、书吏卓新、李虫儿，这六个人里，你认为最有可能是谁？其他还有谁有可能作案？”

孟天楚心想，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没要，这时候可不一定，再说了，一怒之下，愤杀人也是常有的事。但孟天楚没有打断林天虎的思路，接着听他说。

“师爷，小的真的不知，房里太黑了，我又躲到床下最里面，看不见，反正听动静很可能是个男人，再说了，女人这时候爬上床去什么？”

孟天楚又心想，知人知面不知心，周教谕不太清楚，据卓新所说，昨晚酒席上，这张县丞就偷偷溜去好几次，还被看见从新房方向慌慌张张回来，肯定有鬼。

林天虎想了想：“反正我跟着离开了房间，回到酒席，过了没一刻钟就散了，路上走了大概一顿饭功夫，回到家的时候，听到更声正好是四更。这样算来，那人来应该是在正一刻左右，他只呆了一会，离开的时候大概是正二刻。”

打呼噜的声音之外，就在没有动静，我很是奇怪。娘在一旁，这袁胖怎么还睡得着呢？要是我，早闹***

“那怎么觉得来，不过凭觉，听动静，应该是个男人。”

古代计算时刻一昼夜分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两个小时，一个时辰里又分为上下两分，分别叫某初、某正（时辰正的意识），每一分又分为四个时刻，叫某初某刻或者某正某刻。以时为例，时是夜晚十一到一，所以初就是十一，而正就是十二。这林天虎所说正二刻，就是夜一半。

这下，孟天楚看到了破案的希望，现在须要查清楚的是，正一刻至二刻之间，这些人都在什么，有没有时间证人。

“我听他从门来，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尾，站了片刻，就爬上床去了，接着床上一阵动，说实话，听到这人新房来偷，当时我…我心里后悔的，我怎么就没这胆呢，随即听到呼噜声停止了，偷的那人也不动了，片刻，那呼噜声又慢慢响起，只是很轻，时有时无的，那人再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那人慢慢从床尾下了床，然后蹑手蹑脚走了。”

孟天楚问：“那人来时，大概是什么时候？”

孟天楚转看了看床，：“你觉来的这个人是谁？”

孟天楚奇：“觉到？”

这人来偷的时候，也许林思已经发觉不是自己的丈夫，行了抵抗，可林思本来就是个弱女，又被袁铁河醉了，所以反抗比较微弱，而旁边的袁铁河已经烂醉如泥，所以没被惊醒。凶手为了防止林思呼喊，用手捂住了林思的鼻，导致林思窒息死亡。

“是啊！”林天虎指了指旁边那张大床“这新床好宽好大，我担心被人发现，就躲了最靠里面，所以，外面的情况几乎看不见，这床又不正对着门，门外来人，床下是看不见的，加上房里没有灯，黑漆漆的，更看不清了。”

林天虎续：“张县丞和周教谕都不太可能，他们是堂堂县丞、教谕，怎么可能这龌龊的事情呢…”

“这人是谁？”孟天楚明明知从林天虎嘴里不会有答案，可还是禁不住问了句。同时转看了看蔡知县。蔡知县也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也是神情张地望了一孟天楚。

这倒也是，这么一来，这案就更复杂了，一个偷听的，一个偷的，真龌龊！如果林天虎所说属实，那么这个偷的，就很可能是杀林思的凶手，他现的时间正好是尸检证明林思被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