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脑袋回到房里,飞燕见他皱着眉好像在思索什么,便问:“少爷,想啥呢?”
“内衙家里啊,等一会蔡知县退了堂,就会把收到的状拿回来给你
理的。”
孟天楚脸上微微一红,是啊,《大明律》是个大杂烩,主要是实法,很少涉及程序方面的规定,古代也没有什么程序公正是实
公正的保证之说,对民事案件也常常用刑罚手段
理。所以孟天楚光读大明律是不行的,单单是程序就搞不懂。
一旁的夏凤仪扑哧一声笑了:“刑名一科,可不是光会破案就成的,还有好多案件不需要破,只需要你居中裁判,现在遇到问题了吧?”
夏凤仪也瞧着心急,说:“要不,你找个人偷偷问问?”
孟天楚转望向飞燕。飞燕也歉意地摇了摇
。
这可怎么办?孟天楚急得跟没的苍蝇一般在客厅里
转,等一会蔡知县拿了一大叠状
给自己,自己总不能说,老爷,我只会破案,这些状
,你让别人
理吧。那自己这脸可就丢大了!
孟天楚叹了气,现在才发觉,自己仅仅是读了《大明律》上的条文,可对古代的案件
理程序和公文格式
本还一无所知,真正要
理一件实实在在的案件的时候,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早知
这样,路上就该先找一个懂行的请教一番,唉,都怪自己太过轻敌,以为看一本《大明律》就什么都懂了。
了,闻言赶
穿
好,快步来到客厅,只见蔡钊蔡知县正坐在客厅里喝茶,见孟天楚
来,忙起
拱手
:“孟先生早啊!昨日睡得可好?”
既然夏凤仪笑话自己,看样她应该知
,
老人家说得好:虚心使人
步。孟天楚躬
一礼:“娘
!请指
为夫一二,
激不尽。”
夏凤仪:“这…我可就不知
了。”
“很好!多谢东翁牵挂!”孟天楚急忙拱手还礼,在一旁主座上坐下,飞燕也给他切了一杯茶。
“蔡知县说等一会他要去上堂,怎么没有叫我一起去的意思呢?我不是他的刑名师爷吗?我不听审,怎么帮他理刑名案件啊?”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听到外面传来二云板声响,蔡钊站起
拱手
:“今天是放告之日,再加上前些日
遗留的案件,可有得先生忙的了。以后刑名事务,可就全仰仗先生了。晚生告辞,这就去准备上堂去了。”
“那…那我在哪里办公呢?”
孟天楚客气了几句,将蔡钊送了院门。
孟天楚站定了,下也就只有这办法了:“问谁好呢?”
夏凤仪:“你问我?那可就问
于盲了,我对刑名也是一窍不通的,不过我知
,这师爷都是官老爷自己私聘的,所以一般不在大堂或者签押房之类的公开场合办公,所以蔡知县上堂并没有叫你同去。”
“理?怎么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