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孟天楚冷笑“你其实没有被你师父醒，你依然惦念着秦夫人和你的松树林之约，这才到她后窗，想约她去。对吧？”

这一脚正中虚松鼻，嘴也破了，鲜血顿时了来，歪坐在蒲团旁边，话也说不来了。

虚松跪在蒲团上，偷偷抬望了望佛祖庄严宝相，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急忙低下。

“哼！你分明是去偷窥秦夫人，见秦夫人独自一人上茅厕，企图与秦夫人那苟且之事，只不过，秦夫人只是故意挑逗戏于你，并不真心要与你私通，你见通无望，又怕秦夫人告发你，便下毒手勒死了她，然后将尸悬挂在厕所房梁上，伪装成上吊自杀，为了一步混淆视听，还故意说是女鬼索命杀的。真相就是如此！对吧？”

“我…我看见…我…”在孟天楚步步追问下，虚松的后脊梁已经冷汗直冒，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作答。

“嘿嘿，散步是没错，只不过不是看风景，而是另有企图吧？”

虚松额冒汗，低首哆嗦：“那是小僧…小僧一时迷糊，已经被我师父醒…”

“不…我没杀秦夫人…，我真的没杀她啊！我只是在…在她后窗想…想找机会和她说说话…”

“去…去院里四走走！”

“你撒谎！”孟天楚冷冷“你自小在这古寺家，每五天就要将寺庙彻底打扫一遍，这里的一砖一瓦你都一清二楚，今晚上又不是什么十五中秋或者月朗星稀，看你这样也没有什么雅骨，看这天上就要下雨了，这时候你跑到院里散步，岂不是脑袋有病吗？”

“去哪里了？”孟天楚追问。

“我…我真是去院里散步来着。”

方丈玄音宣佛号：“虚松，据实禀告，不得隐瞒！”

以前秦夫人还活着的时候，秦逸云低三下四没个脾气，现在秦夫人死了，他胆也壮了，听了虚松这话，再也耐不住，铁青着脸走上前，狠狠一脚将跪在蒲团上的虚松踢倒：“你这秃驴！竟然敢打我娘的主意，还是什么家人，真是猪狗不如！”

虚松：“是，我没有在禅房睡觉，我去了。”

“那好！”孟天楚走上前，一把抓住虚松的胳膊，拉到大雄宝殿释迦牟尼佛像前，朗声：“既然你声称你已经被醒，依然是佛门弟，那就不能说谎话，现在你当着佛祖的面说说，这半个时辰你跑哪里去了？——提醒你，说谎话将来要下地狱的！”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那你都去了哪里？都看见了什么？有谁为证？”

“好了，你说吧，你当时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我…我一时糊涂…”虚松到底不善于说谎，被人说穿了心的想法之后，一时慌了神，也不知如何狡辩，甚至想不到要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