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张振禹疑惑地问。

是旁证啊。而且，目前只是简单排除，并非说排除的就一定不是罪犯，没有排除的就一定杀了秦夫人。如果贺掌柜也能找到证人证明你不在犯罪现场，那说来，同样可以排除。”

方丈玄音微微一怔：“我？阿弥陀佛！孟公说笑了。贫僧乃方外之人，不杀生乃佛门第一戒，贫僧家数十载，连荤腥都没粘过边，更别说杀生了，如何能杀了秦施主呢。”

小和尚虚松忙：“孟施主，我师父自幼家，严守清规戒律，为什么要杀秦女施主呢？他并没有杀人的动机啊？”

书生张振禹也：“在下也认为方丈大师不可能杀人，他能在这山古寺里苦苦修行那么久，钱财、女，都不可能动摇他的皈依佛门的信念，因此，从动机上就可以排除。”

孟天楚笑了笑：“动机排除？嘿嘿，有些动机表面上是看不来的。虽然方丈大师在这破烂的山古寺里家许多年，理不会因为钱财而杀人。但是，杀人的动机，却不只有贪财和贪！”

“这侦破案件排除法就得一个一个排除，无论是谁，都不能例外，否则，排除法推理的基础就站不住脚，推理也就没有了说服力。所以，还请方丈大师谅解，说一说这半个时辰，您在哪里？有谁可以作证？”

贺旺冷笑：“好啊，你既然不肯给我作证，那咱们两都有嫌疑，把咱们两抓去衙门好了。”

孟天楚：“行了，这就是说，你们两都没有时间证人证明你们两不在犯罪现场，那好，你们两都归于重大犯罪嫌疑人之列。”转望向方丈玄音：“方丈大师，对不起，您也得说说您有没有证人？”

“多了，比如为了维护佛门清誉，秦夫人風騒迷人，就曾勾引过张公你啊，说不定也勾引过方丈呢？可能存在情杀或者杀啊。还有，她曾在斋房里勾引戏过虚松小师父，还与虚松约好到寺庙前松树林里苟合。没想到，这一切都被方丈大师发现了，当时我也在场，亲所见方丈大师盛怒之下，用打了虚松的脑袋，来了个当喝。我说的没错吧？方丈大师？”

“我说了啊，我当时就在房间里睡觉，老何可以作证啊。反正睡觉的时候看见老何，醒来的时候也看见老何，他不愿意为我作证，我也不替他作证，要有犯罪嫌疑，咱们两都有！”

“少爷，我的确不知他是否去过，走了一天路，很累，我吃完饭回来，很快就睡了，一直到听到霁雯喊秦夫人死了，我才爬起来，真的不太清楚贺旺是否睡觉，是否去过。”

孟天楚望老何：“你再好好想一想，你是否能证明贺旺当时在屋里睡觉？要据实说。”

老何两手一摊：“我说的是实话嘛，涉及到人命，总不能信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