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都识相的承认,免去了皮肉之苦。不过,他还是被孙灿鸡蛋里挑骨头的做法,找了一个理由又狠狠的打了他十下。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正题。
孙灿问道:“郏港的首领冯芳说他按照你的吩咐徇私枉法,让他对河东卫家的货物不闻不问,可有其事?”
一直说赞同的张让终于开始反对了起来,说道:“郏港冯芳与让并没有深交,让怎么可能指挥的了他的行动?如果有证明还请拿出来,不然张让不服气。”
孙灿一笑,没有在问下去,只是道:“那卫家管家张涛你总算认识吧?他说是你让他运送婴儿的?”
张让道:“笑话,我张让再怎么说也是朝中的车骑将军,怎么可能与这些贩卖婴儿的商人混一起?没有这回事情。”他坚决否认和张涛有过来往。
孙灿的笑意越来越盛,继续道:“那你的管家在房中切割婴儿肉,以及那个道士你又怎么说呢?”
张让心中一惊,以为孙灿有了真凭实据,便道:“管家不过是我府上的管家,他在切割婴儿肉不关我的事?我一天都在皇宫,怎么顾及的了这么多?也许,他趁我不在的时候干了什么欺瞒我的事情?至于那道士,不过是我请来为皇上祈福的方士而已,有什么好意外的。”此刻,他已经心惊胆颤了,他没有想到会败的那么彻底,所有的底细基本上都被孙灿挖了出来,孙灿问的任何一条,都可以将他至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因此,他只能否认,将所有的过错推给别人,觉得自己不能和上面几人扯上任何关系。
却不知道,他这种心态正好中了刘华的计策。刘华是个后世人,知道一些审案的关键,他清楚张让很聪明,如果从细节上来审问张让,那么张让很可能抓住某些细节死咬着不放,让案情无法继续下去。
但是从大局来审问的话,张让就讨不了好了。
如果他承认和冯芳有深交,就等于承认了他与张涛有关联;若是承认了和张涛有关联就代表着承认了自己让张涛送婴儿,就是代表着死罪。
倘若他说他知道他府上的管家在房中切割婴儿肉的话,也就说明他知道这件事情,知道其中的一切经过,那么他也是死罪。
因此,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推脱,推脱所有的责任,让这些死罪全部推给别人,只有如此,他才能活命。
不过,刘华就是算到这点,才想出了个“隔墙有耳”的计策。
他将其余罪犯都关在府衙的偏房,张让所有的供词都被他们听了个一清二楚。试想一下,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众人要是齐心协力也许会有机会跳出法网。可是张让这么一推托,试问他们怎么齐心,怎么协力?
最先忍不住的张府管家第一个冲了出去,狠狠的踹了张让两脚,大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死太监,老子对你是忠心耿耿,为你干尽了坏事,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居然要至你大爷死地。好…兔崽子,你不让老子活,老子也不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