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唤侍女来放水也成,自己拧开水龙头放也成。蓝色羊首是凉水,红色羊首是热水。”
流年早已看过图,也听张屷详细描述过,如今才算看见真东西。水龙头?印象中仿佛是十六世纪出现在欧洲的,有水龙头真好。
丫丫拍拍手,侍女应声而入。“备水,少夫人要沐浴。”流年中意香柏木浴桶,侍女在香柏木浴桶中放好水,洒上新鲜玫瑰花瓣,书架上放了几本山水游记,流年满意点了点头。
小子颐大乐,笨拙的伸手解衣服“洗白白,洗白白。”丫丫和流年好笑的看着她,你本事大呀,自己会脱衣服了?只见她折腾了半天,衣服原封未动。
丫丫蹲□子抱起她,柔声哄道:“咱们回家洗白白,好不好?”小子颐眼睛发亮,指着木桶中的玫瑰花瓣“花花,花花。”在自己家里洗,你都不给我放花花。
丫丫郑重承诺“回家洗白白,给颐姐儿放好多好多花花。”小子颐乐的眉毛弯弯,抱起丫丫的脸蛋狠狠亲了两口,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丫丫哄了小子颐出去,流年脱下衣服,泡进暖融融香喷喷的浴桶中,满足的叹了口气。清洗自己的身体,是一件很美好很舒服的事。
流年沐浴过出来,房中只剩下她从谢家带过来的丫头怀庆、怀明,和南宁侯府的大丫头慕荷、慕荣。慕荷、慕荣殷勤替她擦干头发“郡主先回了。您若困倦,歇息下可好?”流年眼都睁不开了,怀庆、怀明服侍她上床歇下。
朦朦胧胧间,流年仿佛听到“三公子回来了”“热水备好了”,还有青年男子低沉的声音“你们全退下。”张乃山回来了么,我没听到,我困了,要睡觉。
张屷逐出侍女,轻轻走到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流年。自己有多久不曾看过她的睡颜了?自她十岁之后,谢世叔便再也不许她在南宁侯府留宿。
张屷入迷的看了一会儿,小不点儿的嘴唇粉粉的,比花瓣还好看。情不自禁探下身子,凑近流年的脸蛋,流年在睡梦中微微皱眉。张屷脸红了,自己才喝了酒,满身酒气,会熏到她的。
张屷轻手轻脚去了浴室沐浴。洗了一遍,闻闻好像还有酒气,又洗了一遍。披上沐袍走出来,张屷轻轻一笑,抬脚上了床,在流年身边躺下。
张屷心怦怦直跳,不敢乱动。流年装着睡,也是心怦怦跳,一动不敢动。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儿,张屷暗哑的叫道:“小七!”声音中有着浓浓的□。
流年硬着头皮“嗯”了一声,才睡醒,她的声音有些娇媚,有些慵懒。张屷心中一热,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怀里“小七,小宝贝。”
流年耳根子发烧,推了他一把“谁许你搂搂抱抱的,你老老实实躺着,咱们斯斯文文说话。”张屷温柔答应了一声,却依旧抱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