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谢四爷笑的浅淡“大嫂这般清雅之人,岂敢拿阿睹物来污了您?爹爹新得了幅豫章黄先生的《松风阁诗》,遒劲郁拔,神闲意秾,确是佳作。爹爹,《松风阁诗》大哥向往已久,还请您割爱。”从谢老太爷那儿讹了幅名人字画,送给谢大爷夫妇。
把谢老太太乐的。也不歪着了,坐直身子,指着谢四爷,又爱又恨“从小他便是这般无赖!”谁家小儿子不这样,赖爹娘,赖哥嫂,从没他吃亏的时候。
“玉郎这回无赖的好!”谢大爷满口夸奖弟弟“甚好甚好,做大哥的倒得了一回便宜。”这不容易的,从小到大,几十年了,做哥哥的也能沾回光!
萱晖堂中,传出一阵阵笑声。
晚上谢锦年怒气冲冲走了来,寻四太太追根就底。四太太自得的笑笑,揽过小女儿,窃窃私语“锦儿,你父亲前途正好!他在太子府任侍讲,极得太子殿下看重!”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要跟来凑热闹啊。
“十岁生辰算什么?锦儿,十五岁生辰才是最重要的。”四太太胸有成竹“十岁还小,谢家女儿大都是在及笄前后定下亲事。”十岁再风光,有用么?还这么小。
谢锦年闷闷贴在四太太怀里,心情慢慢平复。
“四爷来了。”门口响起小丫头的通报声。四太太精神一振,玉郎来了!她虽然明面上的守孝期满,但实际上跟谢四爷还是分着住。四太太是孝女,要守足“三年之丧”她父亲韩司业,和丈夫谢四爷都为之叹息,全力支持。
谢四爷身穿雪白貂袭,缓缓走了进来。四太太只觉眼前一亮,玉郎真是光可映人!四太太迎上来,替谢四爷取下貂袭。待谢四爷坐下后,又亲手捧上茶来。
谢锦年笑盈盈见过礼,天真的说道:“爹爹,今儿卓先生夸我了呢。”谢锦年功课一向很好,不管是读书写字,还是弹琴,下棋,以至女红,都不落人后。
“锦儿很好。”谢四爷微微一笑,从身旁的侍女手中,拿过一个紫檀木盒“这盒珠宝,给锦儿的。”谢锦年很高兴“这是爹爹赏我的么?”拿到手中,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呆住了。
红宝石,蓝宝石,翡翠,珍珠,品相皆是上乘。这么一盒子珠宝,虽说不上价值连城,也算得上价值不匪了!四太太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是吃惊“四爷,这太贵重了。”小孩子家家的,给她做什么?大了再给不迟。
“锦儿是四月出生。”谢四爷温和说道:“四月时太太还未脱孝,故此,委屈锦儿了。”那时是没法大操大办。如今,是非大操大办不可。
谢锦年心里暖融融的。“锦儿哪里委屈了?”谢锦年娇嗔的说道:“爹爹那时亲手写了幅字替我挂在书房中,赏了两串珍珠,还带我去了悯忠寺礼佛。”添了许多香油钱。
说了会子话,谢四爷站起身走了“后日要讲经筵。”每讲一回经筵,都要提前做足功课。总不能说,皇帝、太子问你什么问题时,回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