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眼神清澈明净“那晚你也是这样美。阿离,你那时是怎么骗我的?”
何离慢慢靠近他,吻住他的唇“明明是玉郎骗我的。”两人一边连连亲吻,一边互不认账“是你骗了我。”人家的第一次,这么宝贵,被你这小骗子骗走了。
谢流年这晚又被偷走了。大杀四方后睡在大圆床上,咪着眼跟张屷说话“我爹爹说,等我住到恬院,便不许再被偷走了。”单住了,算是大姑娘了吧。
张屷本来跟她不一个被窝,闻言掀起薄纱被“小不点儿,咱们盖一条被子吧。”往后小不点儿渐渐大了,谢世叔那小气鬼肯定不许她再来自家住。
谢流年打了个呵欠“好啊。”这么热的天盖一条被子?好吧,无所谓了。张屷钻进她的被窝,躺了一会儿,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上。
“张乃山,要是冬天,我肯定愿跟你睡一个被窝,多暖和呀。”谢流年迷迷糊糊说道。“小不点儿,我不管冬天夏天,都愿跟你睡一个被窝。”张屷比她大几岁,比她郑重。
谢四爷酒量很好,第二天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前一晚喝多了。这天皇帝召他讲经,末了问了个很让人费踌躇的问题“让九皇子出阁读书,此时可适宜?”出阁读书,只有太子方才能够。
“是否出阁读书,并不重要。”谢四爷答的从容“出阁读书,向由学问渊博、品格方正之人为师。学问渊博,能做足寻章摘句阐微释义的功夫,若是培养学者自然并无不可,若是培养君王,便觉是隔靴搔痒。”
皇帝苍白面容上浮上一丝微笑“卿和南宁侯相谈甚欢?”谢四爷面不改色“南宁侯府,好酒颇多。”皇帝笑容愈来愈盛“卿果真是有趣之人。”
第二年春上,谢家三位姑娘择吉日迁入新居。每人除自幼乳母之外,另配有教引嬷嬷四人,贴身服侍的大丫头两人,小丫头四人,粗使丫头六人。谢流年顿觉身价倍增,指挥这么多人了我!
“上学了,不是奶娃娃了。”谢老太太乐呵呵的“往后要学道理学规矩,也要学着自己管事了!”再怎么娇生惯养的小姐,也要学着管好身边人啊。
恬院跟静馨院离的很近,只隔着一条细鹅卵石路。谢流年常常晚饭后带着两个大丫头鹿鸣、之苹,散步到静馨院,陪何离说会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