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安慰他“谢世叔您放心,哪能呢?小不点儿从未吃过。”那晚听到那费嬷嬷发狠“若实在没法子,少不得要斩草除根,让她们跟白灵儿一样!一天一天慢慢折磨死!”之后费心费神查了不少陈年旧事,方才真相大白。小不点儿的饮食是格外留意的,哪里许人做手脚。
张雱拍了拍谢四爷“晚鸿,不必忧心。”有我们呢,小不点儿没事。岳池推了推张屷“你岳父吓坏了。”谢四爷也算是个镇静的人,这会儿额头流下冷汗,嘴唇啰嗦,风度全无。
这一推,发现张屷也不对劲,身子僵僵的。伸手一摸,张屷手冰凉。岳池对张雱使个眼色,张雱过来揽着张屷柔声哄他“乖儿子,没事,小不点儿好好的。”
沈忱抓抓头,歉意补充“韩家我也查了,倒是干干净净的。”至少没出过人命。韩司业有两房老姨娘,根本没生过孩子,也没什么宠爱。故此,韩老太太自娘家学来的这本事,一直没用上。
见谢四爷脸色青白,沈忱劝解的说道:“尊夫人倒是一心觉着锦年才是最好的女孩儿,并未把小不点儿放在眼里。”在四太太看来,谢锦年这嫡女,和谢流年这庶女,根本没法放在一起比。蔑视虽然蔑视,她尚不至于出手害人,她也没那么狠心。
韩老太太想必是幼年时被丁菱抢走不少关注,抢走不少定海侯的父爱,故此,对小不点儿敌意很深。坚持认为是谢流年防碍了谢锦年。
“既如此,她该把独养女儿嫁到不许纳妾的人家。”谢四爷缓缓说道:“宁晋厉氏,临海平氏,都是四十无子不许纳妾的人家。”天底下又不是家家纳妾,你受不了庶子庶女,嫁那些人家去。
“厉氏和平氏,家规严了些。”沈忱笑笑“听说厉氏和平氏的家长,很有些不近人情。”丈夫是不纳妾了,公婆严厉的很。哪像谢家,谢老太爷、谢老太太都是菩萨心肠,都是随和性子。
谢流年游水出来,机灵的跳上了桌子,叉着小蛮腰,气势万千“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我有法子对付她!”不必动刀子,不必急头胀脸,一个小女孩儿出面对付她,足够了。
谢流年是怎么对付韩老太太的呢?七月十八日普济佛会上“得道高僧”下了“不祥之人”的断语,所有的猜测全被证实。众目睽睽之下,谢流年一派天真的询问韩老太太“请问,什么是砒霜?”
佛会上有不少虔诚的贵妇,一位老夫人温和说道:“孩子,砒霜有时可用来治病。不过大多是用来害人性命的。”砒霜可以入药,但需极为慎重。
韩老太太心中一颤,这小丫头,她怎么会提到砒霜!难不成是泄露了行藏?不会不会,不应该,多少年了,从无人发现过。
“怎么会问砒霜呢?”不少人好奇,低头询问谢流年。谢流年神色单纯“昨晚,我梦到一位好看的姨姨跟我说话。她说,一个人如果每日服用微少的砒霜,长此以往,会…”
“会怎样?”贵妇们一个比一个兴奋,迫切问道。谢流年声音清脆悦耳“会咳嗽、吐血、胸闷、消瘦、一病身亡;会成为不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