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杨,在二房当差。极受二太太看重。”这中间或是有什么,或是没什么,谁知道呢。
谢老太太淡淡一笑。这二太太是真老实也好,假老实也好,懒的理会她。即便三太太做了恶,四太太脱不掉干系,自己也不会用个庶子媳妇管家。四太太韩氏再怎么不好,也是玉郎的妻子,是自己嫡亲的儿媳妇。
只是,这嫡亲的儿媳妇实在令人失望。那时三太太寻上门来,她该先命人把西跨院看严实了“不准人进出!”然后等下午晌喝完寿酒回府,再和三太太一起审问、处置。
她是年轻没经过事,还是故意为之?谢老太太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若是虑事不周倒还罢了,若是存心恶毒,那棠哥儿和小七,往后可费事了。
次日中午晌,谢老太太请了一位年老德高的嬷嬷来为谢流年叫魂“小七,回来罢;小七,回来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话,温柔中又带一点威严,谢流年听着这样的声音,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醒后,眼前是谢老太太满是期待的脸,脸上遍布皱纹“小七,好孩子,醒了?”声音微微发颤。谢流年心中一软,给了谢老太太一个甜甜的微笑。
“好了,好了,这可好了。”谢老太太一迭声说道。看看,小人儿家受了惊吓还是要叫叫魂,这不,小七又会笑了!
当晚,萱晖堂中又响起欢声笑语,谢流年比谁笑的都欢,笑声在门外都能听见。“七小姐好了,老太太也有笑模样了。”两个小丫头嘀咕着走出萱晖堂“幸亏叫回来了,要不…”
三太太隐在黑暗中,又是恨,又有些庆幸:那小丫头片子平安无事,自己也该平安无事了吧?自前日事发,谢老太太便称了病,连请安都免了。不只自己,连着绮年、丰年、之年都见不着老太太。
若是批头盖脸被骂一顿倒好了,或是打两下子也成,打完骂完也就无事了。偏偏谢老太太是一句话没有,连面都不见,三太太心里越发没底。
“我没做什么呀。”三太太失魂落魄往三房走,乱乱的想着“我不就是想为陆姨娘讨个公道,审问过何姨娘么?她什么事也没有,那小丫头片子也好了。”越想,越觉着自己定是万事大吉。
虽这么想着,三太太心里还是不安定。又过了两日,人定时分,三爷,和苗家的大舅爷、舅奶奶,一前一后黑着个脸,来到谢府。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生生把我们老太太气病了,如今还胸口疼,只能在床上歪着…”四太太说到动情处,哽咽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