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武至此还是不明白父亲此时所言与朝廷大力整治白山、黑两有何关系，但是，他却知父亲绝不是无的放矢，因此也没有开质疑，仍是静静聆听。

见到儿已经如同大人一般剖析史事，李元霸很是喜。

李心武面不解神。

李元霸整整面，：“心武，你可认为前朝隋炀帝征丽之战，真如常人所言，为‘不恤民力，劳师远征，以致亡国’之败着？”

“心武，你说的很对，隋朝确实是间接亡于征伐句丽之役。不过，这只能说明杨广不会打战而已，并不能因此将之定为‘不恤民力，劳师远征’的荒谬之举…”李元霸向着儿微笑“实际上，丽正是中原的大患，它已对中原构成了直接的威胁！这不但是隋炀帝无论如何也要攻丽的原因，也是我大赵征伐朝鲜半岛的主要原因！”

顿上一顿，李心武竟然宛如成人般长声一叹，：“杨广三次讨伐丽，广征丁夫，糜费大，再加上修筑运河等工程，严重耽误农事，造成大量壮丁死亡，以致现‘男丁不足，役使妇人’之惨状，最终导致各地纷纷揭竿而起，百姓起事造反，天下大！”

只听李元霸：“我大赵虽然已经将朝鲜半岛拿下，并大力同化半岛民众，但是，要其民归心不是十年或是二十年能够到的。而半岛上的民众兼有农耕和游牧，兵民不分，战斗力，军事潜力大，因此，对于这样一个有大潜在威胁的地区，大赵不能放松对其的扼制！而驻扎重兵于黑、白山两正是大赵对其的扼制措施。如此，既不会给半岛民众太大的压、以致其因压力过大而产生抗拒，又可以在实质上控制半岛地区…心武，这也就是朝廷将治理边疆的重心放在东北地区的原因。”

李心武：“父皇，儿臣也如此认为。隋实际上也正是亡于征伐句丽之役…当年隋炀帝以丽不遵臣礼为由，下诏征讨丽。遂命天下兵卒，不论远近，都到涿郡集中。其时隋军号称兵力二百万，各军首尾相接，鼓角相闻，旌旗相连长达千里，声势浩大。可是，此次征伐终以惨败告终，上百万将士命丧辽河以东，而句丽更在得胜之后，将数万隋军士兵的尸筑成‘京观’，威慑隋人。其后，炀帝又发动二次攻句丽之战，皆以失败告终…”

师笑：“心武，你可错了！黑不但土地沃，而且盛产人参、生金、松实、白附、密腊、麻布之类，可是块宝地呢！”

李元霸亦开：“朝廷之所以费大力气整治白山与黑，薛太师所说是其一，其二却是因为朝鲜半岛！”

不经意间，李元霸留意到了薛衡的神情，以及他望向李心武那慈

看着儿疑惑的神，李元霸教诲：“自朝鲜半岛有国家以来，其国便善于经营，长远筹划，并立足据地，稳扎稳打，逐步扩大地盘。它们对于中原王朝，向来采取表面顺服，暗地积蓄力量的策略，如果中原现内，它们则乘机侵占土地，增实力。及至隋朝，朝鲜半岛三国中的丽经过不懈努力，占领了汉朝的辽东、玄菟、乐狼、带方四郡土地，隔辽河与中国相望，并征服了沃沮、夫余等游牧民族，不但其领土扩大了十倍，人也大大增加，达到五百万左右，常备军也在五十万人左右。因此，在隋朝时，丽已成为东亚地区仅次于隋朝的第二大国，直接威胁中原王朝。所以，隋炀帝倾尽国力攻打丽，并不是人们认为的‘毫无必要的征讨’！”

李心武懂得了父亲的意思，当下在心中慢慢消化。而一旁薛衡在李元霸教诲儿时一直微笑着，看着李心武，默默不语。…一个爷爷的人看到儿教诲孙，心自会涌起成就。或者，其间还有一些幸福与沧桑集的复杂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