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绫问了她最关心的那一件事：“祝小自杀，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段时间里，他天天躲在碧柳轩里，一生气就摔会东西，每次清醒后又会到后悔。而我则负责替他收拾残局，偷偷把他砸烂的东西运府扔掉，然后把新的品买回来替换上。”幸好陈一维从不限制府里的一切开销，也从不过问那些钱的去，他才能随时向家支领银两，重新买东西回来补上，没让人现陈一林的异状。

谁能想得到，陈一林竟然会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方绫这方面还说得过去，毕竟她与陈一林接的时间不长，但陈一维是他的亲哥哥，居然也不知这些，这就有说不过去了吧？

“他对自己理生意的能力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非常没有自信。在大少爷你回来后，老爷就把钱庄的生意给了你，本没有想到他，这让二少爷很是接受不了。更让他意外的是，你不但接下了全盘生意，而且还与祝小订了亲。他虽然不喜祝小，但毕竟是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要他睁睁看着祝小变得自己的嫂，他更加难以接受了。在这双重打击之下，二少爷就犯病了。”

“你怎么知？”

“这得要从大少爷回来那一年说起了。其实早在大少爷回来的前一年，祝小在一次庙会中看见了二少爷，从此以后便对他一见倾心，多次主动派人约二少爷来见面。二少爷虽然不喜祝家小，但因为是祝小主动勾引二少爷的，所以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也成其好事了。”

但当他最终得不到那件东西时，他就会变得失去常，人也疯疯颠颠的，甚至会产生毁灭那件东西的想法。只有当他心愿了了，他才会慢慢地平静下来，但他的忘记就变得不完整了，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曾经过什么，有时候又全都记得，同时会对自己之前的法到后悔不已。”

陈一维努力回忆了许久才：“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只不过当时我太忙了，刚接手钱庄的生意，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有时候连家也不回的，难免会顾不上他了。”

“呃？”这算什么样的刺激？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要的却又得不到的东西，并非人人都能如愿以偿的。

邹宝树叹息着，提起这些记忆就让他摇不已：“二少爷生多疑，而且对自己很没有信心，所以他想要什么东西，都是事先好计划，一步一步地来取得。

方绫突然在旁边“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以前曾听枝说过，你经常要远门替二少爷采购东西，而且他只相信你一个人…”她这才记起邹枝曾经向她提过的那些事。

“大少爷。”邹宝树惨然一笑。“你每次前往碧柳轩找二少爷时，可都是我在门挡着你的？你还记得吗？”

后来与邹宝树三人一起逃来时，她还觉得纳闷的，既然陈一林是这么的信任邹宝树，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就把他关起来，完全不像是对待最信任之人该有的法，原来竟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邹宝树摇摇，很笃定地问他：“大少爷，你一定把他关在其他地方了吧？”

这是什么样的症状？他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屋里的人继续沉默着。不过方绫倒是想起了一个在现代人上常见到的词症”但她又觉得这个词形容得不够贴切，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不是很明白。

“他只在碧柳轩内作，觉得那里才是能让他真正安心的地方。到了其他地方，他就会和平时没有两样。”

“可是在那段时间里，我没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陈一维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

陈一维却在心中暗自庆幸着，庆幸他当初没有让陈一林继续留在碧柳轩，而是独自关在废园里，隔开了他与家人的来往，要不然还不知会闹多大的事来。砸烂一东西还是小事，万一伤了家里人可就变成大事了。

“不对，在你们逃跑后，一林曾被我关了起来，那段时间里我怎么没觉他现上述的表现？你骗我气，他已经能肯定邹宝树是在骗他的了。

“这…”方绫与陈一维不约而同地坐在椅上，手拉着手继续相视无语。

“句句当真，我是陪着二少爷一起长大的，胡编造对我没有好。原本我想着二少爷有这个病，所以一直很忠心地待他，他想要什么我都尽力帮他到，就是不想他犯病。只是没有想到，到来他竟是连我也不信任了。”邹宝树站着有累了，也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来。

“宝树…”陈一维不太确定地问他。“你说的都是真的？”他总觉得邹宝村的话有不太对劲，但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

“既然如此，当初媒婆前来说媒时，你们怎么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