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小闪曾经说过的那番话，不禁皱起了眉――这件肚兜不会是叶寡妇的吧？

他们都几十年的夫妻了，情却还是这么好，真是羡煞旁人啊。

现在的她已经有明白谭芊当时的痛苦了，也更明白到自己的行为，对那班朋友是多么大的伤害。不要说谭芊如此痛恨她，连她自己也开始有痛恨自己了。

“阿绫，阿绫，快来看我那当家的送给我的礼。”赵大嫂又欣喜地上前扯住方绫的手，急向她展示上的肚兜。

年近四旬的赵大嫂，此时犹如一个怀少女般，红着脸羞答答地说，看在何婶的中，乐在她的心中，陪着赵大嫂就站在柴门外说笑。

“你不知啊，那个赵屠夫又跑到叶寡妇家里幽会去了，吵得我一晚上不得安宁…”

鼻端传来一阵怪怪的味。

虽然在这里，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常事，但是拿着情人用过的东西来送给自己，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再加上如果被她知，自己那个以“专情”名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她会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难过？

拿去问他，他才说是买回来送我的，可是不好意思拿来给我。瞧他这人，都老夫老妻了，还会害羞…”

有些事，并不是非不可的，了也许就是错的。她们或者曾经懦弱，或者曾经自私，但现在的她也与她们没有两样了。

这件肚兜不可能是新买的，这个认知重重地砸方绫的脑中。

有一次那个包养她的男人在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把她上的项链给带走，回到家里被他老婆现了，他就谎称是送给老婆的礼，把他老婆乐得笑了一个星期。事后那男人向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带着一好笑的吻，似乎觉得他的老婆是个大白痴。

方绫的手上正提着重重的一大盘衣服，被赵大嫂扯得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就差扑倒在地上。幸好被赵大嫂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可她的鼻却碰到了赵大嫂的衣服。

那时候的她没有与那个男人的老婆接过，所以对这些事没什么太大的觉，只是可惜她少了一条漂亮的饰。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天天与赵大嫂朝夕相，或多或少都有了一情，也知赵大嫂的为人，是个很不错的女人。看见相同的情形现在她的上，方绫突然觉到一阵悲哀。

方绫的脑海又浮起了谭芊那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

赵大嫂上的味，方绫是非常熟悉的，因为她经常跑到何婶家里串门，与他们三个非常熟络，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把这件兴的事告诉何婶。

可是，她的上除了平时经常闻到的那味外，又多了一淡淡的味，不知是什么。就好像是因为味重而抹了过多的桂香油，但因为那味实在太重了，桂的香味不但掩盖不了它，反而与之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更奇怪的味，呛得方绫直想打嚏。

曾经她的生活也是这么混及糜烂的。

方绫提着洗净的衣服，远远地从河边走了回来。二月的天气依然寒冷，可她却得了一的汗，正不停地用手背拭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