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小狗又坐回去继续上课，然后拍拍方绫的手，示意方绫跟着她走。

不过因为今天的时间有晚了，方绫的病又刚有起，何婶让她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带她去。而她也考虑到自己的变问题，同意了何婶的提议。

何婶脸难：“行是行，不过他的脾气不好，不喜有人打扰他的。”何婶支支吾吾地说着，看样她有怕林先生。

她赶对着何婶指手画脚的，希望何婶能带她去找那个林先生。

虽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过方绫倒是暗暗记住了。

“林先生今天的心情怎么样？”何婶怜地摸摸他可的小脸，边问边望向那边说得正起劲的林先生。

除了猛，方绫没有别的动作，快要把给断了。

别是她上的沉静气息，总觉得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而且她还识字耶――

第二天，方绫踏着初升的太，找到了正在忙碌的何婶。

“那他是叫你们读书还是叫你们练字？”

一般读书人都会有怪脾气的，这不能妨碍方绫去找他。最后何婶经不住她的磨泡，答应带她去见那个私塾先生。

他大概只有6岁左右，梳着两个冲天小辫，坐在偌大的书桌后面，挨着书桌边沿打瞌睡。有好几次差躺到地板上，被他旁边的小孩及时扶住才没有摔下来。

“小狗，这里，这里。”何婶又叫了他几声，并不停地扬手。

听到何婶的声音，他抬起朦胧的睛，四望了望，一时间找不到焦距。

“读书！”这倒是很肯定。

“对了，你识字啊？在我们这里只有蒋大夫和私塾里的林先生识字，不过林先生是个酸秀才，整天就知‘知乎则也’的，不知说些什么。”

“小狗，小狗，快过来。”何婶低声招呼着坐在最外边的一个小孩。

这位先生的格看来容易捉摸的，方绫嘴角上扬，了会心的微笑。

这是一很狭小的房间，正正方方的，除了读书用，没有多余的东西。几张矮桌整齐地摆在房间中央，每张桌的后面都坐着两个孩，他们席地而坐，七倒八歪地靠书桌上听课，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书生正在讲课。

何婶上如释重负的长嘘一气：“看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我们可以去找他了。”

又沟通了许久之后，何婶才明白她的意思：“你希望我带你去找林先生？”

何婶知她没办法问问题，便一路解释下去：“我告诉你啊，千万别向他提起和学问有关的事情，什么文章啊，诗句之类的，不然有得你受的。”

老书生很瘦，年龄应该跟何婶差不多，穿着一件不合的灰长袍。寒风一，长袍的下摆就飘啊飘啊的，觉里面空的，没有实一样。此时的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书本世界里，完全无视孩们的懒散。

“不知。”小狗挠挠，一脸的茫然，拖着两鼻涕的小孩哪里懂得大人的心情啊。

经过几条昏暗的小胡同后，何婶把方绫带到林先生教书的地方。

何婶把方绫带到林先生面前，打断了先生的自娱自乐：“林先生，林先生，我们有事想请教你。”

方绫一边走一边用询问的神望着何婶。

私塾先生？方绫前一亮。她需要找个能的人，好好问一下她现在所的环境。

何婶哪能不清楚她心里的疑问，微笑着向她解释：“他如果想了一句好诗或者写一篇好文章，心情就会很好，自己在那念。如果写得不好，就会脸黑一整天呢，惹了他的学生会被罚写字，写得手都抬不起来。”

那个叫小狗的小孩睛，上手脚并用的爬过来：“何婶婶！”

如果不是这位先生非要别人这样跟他讲话，她是永远也不会知“请教”这样的字的，至今她都没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有事找他就是有事找他啊，直接说来不就行了，还要说什么“请教”，真是麻烦。

她说到“请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显得很生，还差咬到自己的。

一边讲得沫横飞，摇晃脑，一边是听得昏昏睡，呵欠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