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脑里浮现自己离开鬼谷的时候，师父为自己占的卦…“竹很难开，一旦开便是离死亡不远了。这就预示着你所追求的理想，一旦成功了，离你死亡之时便不远了。这颜白雪无暇，就如同你的心一样纯洁，可是太过弱小，容易被大风落，便是说你山后要几经挫折方能寻得明主。”

“不是。”林若站起来说。不是吗？也许…也许未必吧！

林若想起了五丈原的秋风，看来三国时期，让人慨的谋士还真是多。戏志才的死，无疑是一个遗憾。也许越是遗憾越是丽吧！星在它最的时候陨落…月季在他开得最灿烂的时候死去，这便是丽。

林若对曹虽然谈不上喜，不过现在却也不厌恶了，当下拿起茶杯喝了一茶微微而笑问：“曹公想知？”

哦，又偷了诸葛妖人的话来了，要是被他知了，不知会不会说自己抄袭。

戏志才也饶有兴趣地望向林若，手里虽然拿着茶杯，却没有喝茶，一副要仔细聆听的模样。

林若知他的意思，当下心情不要黯然，有些伤地说：“也罢，我说过了，命是你的，你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你去后，哭得肝寸断，伤心绝，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哎，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可怜你的儿，小小年纪便没了父亲。哎…”戏志才被林若这话说得心里难受，当下说：“言心，你莫要再说了。”

曹脸有些难看，连忙说：“虽然不舍先生之才，却也不会生害先生之心。”

林若看得曹这幅失魂的表情当下心里也动了，谁说曹无情，也许曹是最有情的。林若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说：“恕言心直言，志才撑不到年末，他…”

“多谢主公。”戏志才激地躬拜谢曹。

他好一会忍不住说：“言心，你说说天下诸侯，那些人日后可能成为的对手？”

“志才去后？”曹愣住了，当下睁大了睛看着林若，又看向戏志才，发现戏志才低下，看样是不敢面对自己。看来他早就知这个事情了，一直没有告诉自己。其实，自己不是早就知会有这样的一天吗？可是不知为什么在他的心里，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当下说：“主公，言心所言极是。”

“可惜…哎，如今只有一郡之地，兵不过三万，将不过是族中兄弟，边能谋划策的也只有志才、荀家叔侄和陈公台，可以算得上是兵微将寡。即便天蒙难，也是有心无力啊！”曹当下忍不住说。他的意思是说，你要是能帮我，那该多好啊。

可惜林若的话没说完，便被戏志才阻止了，他说：“言心，生死由命，何必求？”看样，他是不想让曹知他休息三年可以将病养好的事情。

“不过兖州乃是四战之地，曹公还需要善于经营，多打算。也罢，以曹公之能和帐下诸人的才华，又岂会看不来。”

林若暗想，想说动我为你效力，梦吧！他当下摇手微微一笑说：“兵不在多，在。至于将，曹氏和夏后氏族中将才不乏。谋士当中，志才和荀文若堪称天下奇才，即便是陈公台和公达也算得上是一谋士。曹公如今，可谓是爪牙锋利，羽翼丰满。如果还有什么不足的，那便是曹公只有一郡之地。不过，曹公很快就有兖州之地为基业，加之收服的百万黄巾反贼，足可以让曹公位列天下诸侯前茅了。”

“曹公，我答应了留下来照顾志才的。待志才去后，我便要离开这里，到时候无论我去往何，曹公均不得涉，曹公可愿答应？”

“先生何此言？”曹心惊地问。

“哎…”林若叹气，好一会说：“一诺竭忠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曹连忙谦虚地说：“望先生能指教一二。”

虚名而让天下诸侯群起攻之，这又何必呢！这个林若果然是厉害得很，能将问题看得如此透彻。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言心，这也是你的写照吧？”戏志才仔细地品读这句话，然后说。

曹听林若对自己的一番分析，当下嘴张得老大，这个林若将自己看得如此大，确实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林若或多或少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大，而不愿意辅佐自己，没想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是比较有前途和势力的。

曹也是极为聪明的人，当下不由地了。

这些年来，自己每走一步，每一个足迹都和志才有莫大的关系，自己能走到今天，多少都是因为志才的原因…这样一个左膀右臂…

“志才你…”曹也说不话来，好久才说：“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会善待他们母二人的。”

“怀璧其罪。言心岂能不知？曹公，我今天只求你一诺。若是你肯答应我，我便将自己所知告诉曹公。”

林若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来回地踱着步，走了一圈说：“哎…今日我说得已经够多了，再说下去，只怕会让曹公你更加痛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