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那么失算了,着实让他的心情好不起来。
段和荀攸都是各自想着心事,忽略了南匈奴人的主力部队,而这个时候,羌渠带领的三万多南匈奴主力部队已经在柯最带领的两万五千鲜卑骑兵的追击下崩溃了,和段以及羽林第十二军团的相遇,让他们失去了警戒心,结果被追上的鲜卑骑兵轻易地就给咬住了。
乱军之中,羌渠看着混乱的战场,心里一阵冰凉,他知道南匈奴这回算是完了,那些见机不妙的贵族早就带着自己的部队逃离了战场,而那些鲜卑人则是死死地盯着单于庭的部队穷追不舍。
羌渠本身并不是以勇武著称,最后他也只是在抵抗了一阵以后,带着亲兵队伍撤离了战场,而他这个名义上全军统帅的离开起到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还在奋战的一万多南匈奴士兵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溃散了,四散夺路奔逃,再也形不成有效的抵抗。
最后,鲜卑骑兵整整抓到了近八千来不及逃走的俘虏,而自己的损伤不到两千,可谓是打了一场极大的胜仗。
三天后,当段和羽林第十二军团护送着受了重伤的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回到单于庭时,面对的是一片愁云惨淡,三万五千多的主力部队,逃回来的只有两万多人,而属于单于庭的部队只有区区的三千人。
本就伤得不轻的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得到这个噩耗,更是吐血不止,若不是羽林第十二军团随军的军医,恐怕直接就给气死了。
田晏的偏师部队安全地回来后,段和荀攸才松了口气,不过很快他们就被田晏带回来的消息震惊了,田晏是在距离高柳一百二十里的地方被他们派出的斥候给截住,不过这个时候田晏提前派出的斥候队伍已经深入到了高柳五十里的范围内侦查,结果带了望远镜的斥候们发现高柳并不像原来所想的那般空虚,反倒是有重兵埋伏,惊得田晏当时就带军狂奔赶回。
夜晚,军帐里,段的眉头深锁,这一次他感到了一种被挫败的感觉,檀石槐在高柳留了重兵,简直就像是看穿了他一样。
“将军,恐怕敌军中有了解将军的人。”荀攸看着沉默的段,虽然他曾经考虑过泄密的可能,不过他很快就推翻了,段提出的计划一直都处于保密状态,直到全军进入草原才公布,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鲜卑有人很了解段,很可能是从凉州逃脱的几个地方豪强,荀攸很快就想到了被帝国通缉的凉州在逃叛军之首,韩遂。
“的确。”段缓缓开了口,他不认为对自己所知甚少的檀石槐能完全猜到自己的意图,否则的话,这个鲜卑大王也委实可怕了些。
“眼下,南匈奴可以算是被废了,不知道陛下会如何怪罪于你我?”段苦笑一声,至少在他看来,原本可以用来对抗鲜卑的南匈奴就这样一蹶不振全是他的失误,如果他一开始就带领全军火速和南匈奴大军汇合,南匈奴绝不会受到这种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