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帐外的几名少年应声而，个个面目冷竣，一声‘喏’后便拿下了那几名宦官，静待刘宏的吩咐。自启程上雒以来，刘宏便用一手训练的二十八名孤儿替换了本来担任随行宿卫的执金吾，虽说他如今已是天，可中官执掌禁多年，宦官积威之下，执金吾远不如这些少年令行禁止。

司防了，他生严谨，知刚才那些话的分量，天是大将军所立，若是话传了去，难免让世人多有非议，以为天刻薄寡恩。

“来人。”刘宏的手指敲击着面前的案几，开声，神里透着几分森冷，今日他若是不严惩这几个宦官，难免为人所轻，日后何以服众，又如何让朝堂上的忠直之士对他抱有期望。

当初议立新帝，窦武和曹节达成默契，以年幼者为选，为的便是天年少可欺，只是他们想不到这一回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

“周公恐惧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刘宏手指敲着几案，年少的脸庞上那抹凝重看得司防一凛。

一时间大帐内变得极静，司防看着脸没有丝毫变化的天，心中却有莫名的寒意，同时也隐隐有些愤怒，这些阉人竟敢如此忤逆天，实在是可恨。

“喏！”大声应喝中，几名宦官被拖了下去。刘宏看向一直沉默的司防“外戚宦官专权，朕这个天倒是被他们当成摆设了。”

脸上几分笑意，刘儵走到了司防边“司侍郎，还不快谢过天恩典。”作为宗室的老臣，刘儵自是乐意见到一个不受外戚和宦官摆布的天，对天所用的人才当然要多加照顾。

“你们都退下。”刘宏看了帐内听用的几名宦官，冷声，这些人都是曹节安排在他边的线。

“陛下，大将军素有民望，想来不会如梁氏那般。”司防皱了皱眉，他听得天不独对宦官不满，对窦氏外戚也颇有戒心，不过他也不觉得天多疑，自孝章帝以后，历代外戚哪一家不是把持朝政，得天怒人怨，最后不得善终。

“把他们带下去，每人杖责四十，你们亲自监督，若是用刑兵士徇私或是有人阻挠，便一并拿下受罚。”刘宏看着被吓得噤若寒蝉的几名宦官，没有丝毫心，若是不能在此时建立威信，日后上压了位太后，就没这么方便了。

傍晚时分，天行辕内，刘宏在大帐里看着疾步而趋向自己行礼的司防，让旁的内侍为司防奉上了座席“建公，不必多礼。”

‘周公恐惧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司防心中默念，忽然能会到天心中的那份忧虑，毕竟世事难测莫过于人心啊！

“建公，朕今日所言，只是一时怀，你毋须放在心上，也许大将军是博陆侯（即霍光）一般的名臣。”刘宏忽地笑，今日和司防所言足矣，若是说得再多就显得他心狭窄，无容人之度。

“谢陛下赐座。”司防还礼后，整肃姿容后端坐了下来，从小养成的严谨在此时现了来，即使以最挑剔的目光来看也从难以从他上找分毫的差错。

不久后，人群中和司防走散的几个仆人看着自家的少爷换上了黑的官服，骑着大随侍在天车驾边上时，都是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呲牙咧嘴才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连忙挤人群回家中报信去了。

见刘儵派人向官旁的人群大声宣布自己对司防的封赐，刘宏知这位宗室的光禄大夫是就算不是站在自己这边，也至少是个明白人。

“朕的事还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刘宏的声音一凛，目光刺得那开的宦官一颤，不敢再半声，不过却和其余几人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陛下…”为首的一名宦官有些迟疑，这几日的相让他知年少的天绝不是一个好讲话的人，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