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说要我投向德国人？”

“当然可靠，”莱曼回答说：“那是我亲自安放的，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两个小时之后，这段对话的录音带就被送到了罗蒙的办公室里，罗蒙连着听了三遍，也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之后，终于想了一眉目。

“可是如果我投降了，那我的战友们会怎么看我？他们一定会把我看成是一个胆小鬼，一个卖灵魂的叛徒！我不能这样的人，那将玷污我的名声…”

“名声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想想您在集中营里过的日吧，既吃不饱也穿不，每天不但要从事繁重的劳役，而且还要随时提防着自己的脑袋会不会突然搬家，虽然这样也许会让您落得一个贞不屈的勇士称号，可是您却要为此付生命的代价，这值得吗？人生是短暂而又宝贵的，如果不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一，那么我们岂不是在这世上白活了一场吗？”

“这…”莱曼一下也没了辙，只好苦着脸问：“旅队长阁下，那我们接下来要什么？”

“您能这么想我真兴，您先休息吧，我去让厨房为您搞好吃的…”

“为什么不呢？施特莱纳将军是一位伟大的统帅，他瞻远瞩，待人宽厚，尤其是对我们这些非日耳曼人非常关心，我相信在他的带领下，日耳曼帝国一定可以征服世界，让我们过上一全新的生活，当然，您也一定会喜这生活。”

“不，我不能这么！我是个布尔什维克，我在红旗下面宣过誓，要一辈忠于自己的信仰和祖国，要我在德国人面前低下颅，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接受这羞辱。”

“快给我！”罗蒙不由分说从下手中抢过耳机在耳朵上，仔细倾听起来，这一听不当，他登时楞住了！

“接下来嘛…”罗蒙正要发号施令，一名盖世太保却突然气吁吁的闯了办公室“旅队长阁下…我们发现了阿金霍夫的踪迹！”

“上尉，我劝您最好不要急着下结论，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您愿意向施特莱纳将军表示效忠，那么我相信他不但会赦免您的罪过，而且一定会对您委以重任，好好想想吧，这么好的条件您到哪里去找，听我一句话，别为了那些毫无意义的宣誓丢了命，那才是最愚蠢的事情。”

耳机里的对话终于告一段落，莱曼摘下耳机，脑里糟糟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齐楚雄居然在劝说布尔琴科投诚，这可是完全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布尔琴科上尉，虽然你们的国家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但这只是暂时的，从长远来看，以雅利安城为基地的第三帝国很有可能在未来重振旗鼓，再度成为世界的主宰，您是个聪明人，当然知我想要您什么。”

“不，您错了，如果施特莱纳将军想杀了您，那他早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就拿我来说吧，我也曾经是一名抵抗组织成员，还和德国人真刀真枪的过，可是他不但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还给我了极大的信任，让我任他的保健医生，想想看吧，这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本不可想象的事情啊。”

耳机里现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莱曼甚至可以想象到布尔琴科犹豫不决的表情。

“齐医生，我很谢您的好意，但是您也不要忘记我不但是一个红军战士，而且还曾经试图杀死施特莱纳，就算他再怎么宽厚，我想他也不会允许像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

“见鬼？难不成他是真的要投向我们了？”莱曼脑刚冒这个念，却又觉得有些荒谬，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让罗蒙亲自听一下这段对话为妙。

“我问你，”罗蒙说“窃听的安装位置可靠吗？”

！您快来听听，他们今天的谈话好像有些不一样！”一个盖世太保突然在车厢里大声叫了起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罗蒙把手一摆“事情明摆着只有两可能，第一是齐楚雄真的打算和我们站在一起，这第二吗，也许他们已经发现了窃听，为了麻痹我们，所以他们才故意讲了这样一段话。”

布尔琴科的声音又一次从耳机里消失了，好半天之后，莱曼才听到他说：“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考虑一下吧。”

“齐医生，我很谢您对我这些天来的照顾，我不能继续对您的好意无动于衷，如果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那就请直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