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曼的言论让弗莱舍尔到非常难堪，他缩着脖，一声不响的盯着脚下的地面，不停的盘算该如何结束这难熬的时刻。

一凛厉的寒风突然不期而至，莱曼和弗莱舍尔几乎同时打了个哆嗦，两人急忙竖起衣领抵御寒风的侵蚀，而远的契尔斯卡娅依然如故，好似一朵盛开在寒风中的雪莲。

“别生气，我的老朋友，”弗莱舍尔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不怎么说，我在这个女人上得到了不少乐，虽然她现在必须去死，但是我想满足她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也算是能让我的良心得到安，再说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她一个女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我的上帝，她难不怕被冻死吗？”弗莱舍尔打着冷战说。

“哼，你想趁机逃跑对吗？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莱曼揪着契尔斯卡娅的发把她拖下车厢，然后从腰间的枪里掏手枪对准契尔斯卡娅的，但是他刚要开枪，弗莱舍尔却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说：“等一等！也许我们该给她这个自由！”

弗莱舍尔涨红着脸，一声不吭的解开了契尔斯卡娅上的绳索，这倒不是说他有意故作慈悲，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有舍不得杀死契尔斯卡娅。

“呵，您什么时候开始大发善心了，”莱曼讥讽：“这可不是您的风格。”

“臭婊，你一定是在求饶对吗？”莱曼狞笑着掏在契尔斯卡娅嘴里的破布“现在已经晚了，你要是老实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

“你用不着威胁我，”契尔斯卡娅平静的说“给我松绑吧，我不想带着束缚去天堂。”

先要两个小时才能抵达的路程他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开到了目的地，这是雅利安城郊外一人迹罕至的河岸，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依靠汽车大灯才能勉看清前方的景象，豪勒河奔腾的激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在一切敢于阻挡它去路的礁石面前发狂暴的怒吼，成排的狼裹挟着一个个诡异的漩涡在河面上书写着一死亡的篇章，在大自然惊人的威力面前，弗莱舍尔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军大衣的衣领，生怕自己被卷那据说能吞噬一切生命的地下暗河中。

莱曼和弗莱舍尔面面相觑，他们搞不明白契尔斯卡娅想什么，只好看着她一步步走到波涛汹涌的豪勒河岸边。

“妹们，如果你们还在通往天堂的路上，就请等我一程。”契尔斯卡娅在心里诉说着自己的愿望，她缓缓抬手，脱去自己上的衣，没过多久，一洁白的**就呈现在法西斯野兽的面前。

契尔斯卡娅冷冷的盯着他，那充满仇视的目光让他从心底到一阵颤栗，他无法承受这令人窒息的一刻，只好难堪的走到一旁。

“您昏了吗？”莱曼刚一回过神来，立刻气呼呼的质问：“我们现在要的事情是上把她理掉，而不是在这里上演一玩偶剧！”

汽车刚一停稳，契尔斯卡娅就意识到自己即将迎来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从后排座上挣扎着坐起，嘴里呜呜的喊个不停。

“死亡对她来说就意味着解脱，”莱曼若有所思：“她是想通过这方式来洗去自己所蒙受的耻辱，真是个倔的女人。”

契尔斯卡娅弯下腰，用手捧起一掬冰冷的河轻轻清洗自己的，远远望去，她的动作缓慢而又优雅，仿佛一尊圣洁的女神雕像般神圣不可侵犯，她是那样的耐心与从容，任凭冰冷刺骨的河侵蚀自己的也丝毫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契尔斯卡娅小，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忐忑不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