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泽上校是我们最好的脑外科专家,我们没有理由怀疑他做出错误的诊断。”
“照你这么说,看来是齐楚雄误诊了?”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霍夫曼脸色阴沉道:“我怀疑他是在故弄玄虚,进而趁机刺探军情。”
“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难道他在艾德斯瓦尔宫里知道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施特莱纳明显不敢相信霍夫曼的推断。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霍夫曼说:“您现在对齐楚雄的态度过于友好,甚至放松了应有的警惕,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一旦他借此机会开始在暗中从事颠覆行动,那将给我们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施特莱纳沉默了,焦虑和不安写在了他的脸上,他无法否认手中这份体检报告的正确性,但是他也不愿意相信齐楚雄是在利用自己,对他来说,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霍夫曼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到了效果,他微微一笑,便迅速换上一副沉重的面孔道:“我这里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您让我找的那个名叫斯培林格的比利时囚犯在不久前因为得了重病去世了,所以我无法把他带到您这里来。”
刚一听到这个消息,施特莱纳心头仿佛是被一把重锤撞了一下,在高大的身躯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之后,他黯然垂头道:“这可真是太不幸了。”
“我为他的去世感到很遗憾,”霍夫曼说:“希望您不要为此过分悲伤,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施特莱纳长叹一声,道:“我会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霍夫曼躬身一礼,迅速离去。
霍夫曼前脚刚走,齐楚雄就从宫殿里跑到了花园中,他来到施特莱纳面前笑着说:“将军,您的动作可真快,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找不到您了。”
施特莱纳凝视着齐楚雄的脸庞,心中泛起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忧愁,他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抓紧手中的体检报告,齐楚雄究竟是真心实意的投向自己,还是在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一时间,他竟然感到彷徨失措。
施特莱纳古怪的表情并未逃过齐楚雄的眼睛,他收起笑容,不安的问道:“将军,您怎么了?”
施特莱纳犹豫片刻后,将手中的体检报告递到他手中“你自己看看吧。”
齐楚雄疑惑的接过体检报告一看,顿时吃惊的喊道:“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克劳柏森上校的身体情况非常危险,这一点我敢拿生命作保证!”
“齐,我知道你是个好医生,但是天底下没有那个医生敢保证自己不会误诊,偶尔犯一次错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做出类似的举动,因为这会给人带来误会,以为你要趁机去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