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厉染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虽然当初他可能是真的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但他自己放手以后，就断然不会再用些下三滥的招数意图纠缠。

“因为——”樊泽抿抿，却是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她什么人都不关心，要的不过是楚平安罢了。

了谁的手里？”

樊泽想到她会如此脆的拒绝探听一切，怔了一怔，脸便是沉下来。

所以，他虽然和付太后不睦，却也决计不会是站在晏英一边的。

“所以呢？”秦菁靠回椅背上，跟樊泽之间拉开了距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如果真是如你所言，那么你中所谓的‘他’到底是什么人？是意图脱付氏掌控的英帝？抑或是想要持续把持朝政的付太后？”

可见他想要的，并非是那个君临天下的位置，不惜受千夫所指，他最终只求站在一个人生的至俯仰天地。

上一世，付太后死，付厉染把持朝政却未曾废弃晏英的皇位并且取而代之。

秦菁看惯了的是他随散漫的模样，如今面对这张目光凛冽如刀锋般的俊逸脸庞，倒是有了几分兴致，神玩味的看着他。

“可是这两年间，国舅他却几次三番秘密往返于大秦和大晏之间。”樊泽，字字肯定“国舅他事一向稳妥有分寸，我不确定他的行迹是怎么暴的，但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把目标锁定在了你们母女上，所以才会走了这么一步棋，要用你作为掣肘他的肋。”

“殿下刚才不是说，对这些别人之间的恩怨不兴趣吗？”樊泽冷冷的调开目光，一副拒绝回答的表情。

秦菁并不理会他的冷嘲讽，仍是目光坦然的面对他“你不必用这语气吻和我说话，本和国舅大人虽然算不得朋友，却也不是仇人，只不过你们皇廷的事你既然对本讳莫如——他的安危自然有樊大公你替他心，我何必要自讨没趣的刨问底？所以，我只要丫平安，别的，随便你们怎么理。”

“这是别人的事，但却关系到丫的生死。”秦菁容不改，仍是目光灼灼，寸步不让的视“我知你有难言之隐，但如果付国舅和丫的生死此时已经绑在了一起，本觉得，在被你利用之前，我是有权利知这一切的真相的不是吗？”

但是这么多年了，却都始终想不明白，其中到底原因何在。

起初她以为会是楚越或是叶皇后那些人，可是从秦薇现的那一刻，她便立刻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她所有的估测——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避让。

“还是不肯说？”秦菁耐心耗尽，猛地拍案而起，目光咄咄人居临下的审视他“付太后和付国舅之间有嫌隙，早从多年以前，你冒充纪云霄到大秦为付厉染取得纪家人手里的龙脉秘密的时候，就已经昭示了他们弟之间火不容的局面。大晏朝中，关于龙脉的传言已经埋黄土三百余年，我不知为什么这么个毫无用的死会一朝成为他们弟之间博弈的筹码。但是很显然，付太后一直有意染指大晏的江山，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付厉染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别说些什么忠君国的假话来敷衍我，他不是，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和付太后之间到底为什么成仇？”

“何以见得？”秦菁皱眉。

有人会把主意打到楚上不足为奇，可是却不想竟会牵扯大晏人来。

“我知你只在乎安郡主，可是如今，怕是如果不先找到国舅大人的下落，谁也别想知安郡主在哪儿。”樊泽的声音冷漠而又略带了嘲讽，他不笑的时候，浑上下都透冰冷刺骨的寒气来“不你想听不想听，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摆在这里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想要挟持你和安郡主作为迫国舅大人就范的肋，但好在国舅大人抢先一步给我递了消息，所以才没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到了如今这一步，荣安公主你想要置事外，怕是也不能的了。”

可即便是他和楚之间的关系好——

樊泽中闪过一丝焦躁的情绪，嘲讽的牵了牵嘴角“殿下不觉得，现在的耽误之急是首先要追查到国舅大人的下落才吗？”

“肋？”秦菁不可思议的，想笑却又笑不来“本和国舅大人萍相逢罢了。”

楚却是和他半关系也没有的，要说有人会想到这一重，拿楚来挟制他？怎么想都还得觉得有匪夷所思。

付厉染和付太后之间不睦，她是早就有所觉的。

“两者都有可能。”樊泽，低又抬，中神晦暗“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我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要大一。”

樊泽的脸变了变，一瞬间脸上

那两年他几次暗中前往大秦，但大抵都是冲着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