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中，康熙在大殿里看着老十四要他解释的三份情报，面对近而来的亲生儿，神并没有太慌，也不去呼喊侍卫前来保驾。一样面对着黄泉路近的他，很是能理解儿频临覆灭前的疯狂，只是淡淡地提了一个建议。这个建议，当然不是“千万不要打脸”的无厘，而是切切实实为胤禵着想的建议。

父君臣的一通密语代下来，竟然让老十四听得目瞪呆，连小肚都一阵搐。

康熙猛然一顷上，盯着儿的睛里灼然生辉，全不像一个快要土的膏肓之人“可以，但你必须帮朕好一件事情，那样地话，十万人丁完全是小菜一碟…来，到西阁里说…”

他这决心一下，可把自北京赶回来的胡涛、胡骏、沈珂等心腹给忙坏了。两个政权首长级人想要会面，真可谓是凶险至极的，明着来绝对不妥，必然

聪明人都是心照不宣的。

别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康熙的脸忽然变复杂起来“十四，你毕竟曾是朕报以厚望地，更何况，你在追求权的路上越走越远，变得险、狠毒、自大、狂悖。和当初朕要你组建和统领信王党，以维持朝局平衡和减小革新的阻力，是密不可分的。在这件事上。朕和凌啸都有责任，不教而诛的责任！所以，全然怪到你的上，不公平。”

…

被老骗怕了的十四。当然不相信天下竟有这样的事，而且是在康熙他早已知自己烧死皇妃地谋罪恶之后。所以，父亲的安排并没有止住老十四的脚步，他一面慢慢地走上陛阶。一面冷笑着问“我已经十恶不赦了，嘿嘿，皇阿玛为何要饶我？”

胤禵的脚步便滞了一滞，却依然不是太敢相信从父亲嘴里说来的话，但康熙接着又。“若你地记还好，应该不会忘记，朕曾经力排凌啸的决定，执意派你的几个侄去泰国为王地事情吧？你也不会忘记，是朕最终让老八老九去征伐日本的吧？儿啊，但凡是可能的话，哪一个父亲的，不希望儿们全都有些家业可以传承？那个所谓的洲远在几万里之外，不安排颇有才地你去攻占称王。难让凌啸派一个手下大将去称王？”

忽悠，接着忽悠！

尤其是，他从黛宁的密信里面，早已经看了康熙的疯狂里面，有着源于对自己厚情的因素…情上的疯狂，有很多方式。东方不败的那自侍，也算得上是了；而拉了臣理葬，也不是没有前朝皇帝过的！只不过，看老康的青素为人以及自己的嫡亲驸份，凌啸对去扬州一趟并没有太多生命安全方面的担忧。期望着一去详谈后能恢复国内和平，再加上黛宁长公主的背书，凌啸接信之后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决去扬州，哪怕哪里是龙潭虎，他也要去见有今天未必有明天的康熙一面。

立时，老十四被康熙的话说得完全停了脚步。男人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既然国内皇帝已然绝无可能，在本土地狱和异乡天堂之间，他又何尝不晓得选择？

“皇阿玛…呜呜…儿不是人…”老十四泪雨忽下。他确实不是人，在忏悔哭求原谅了老半天之后，老十四居然爆了这么一句“…五万官兵不够，没有个十万青壮人丁，去了洲一样势单力薄，儿只怕也难以保住祭祀列祖列宗的宗庙啊！”这光景还讨价还价啊？不，是试探！

“在你跨上这陛阶之前，朕可以告诉你，朕对你本来的安排是如何的…此间事了，十三绝对不会容忍害死他母亲的你，朕给你遗诏特旨，你率领五万师，经鄂霍次克海，去大洋彼岸吧！据凌啸和一帮洋人说，那个叫洲的地方，有广袤的土地让你称王称霸，有蛮荒的土著任你役建国，而一旦真有更东方的西洋民者敢攻打你这华夏藩属，我大清宗主帝国，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能的。

对康熙的疯狂，接到了邀请的凌啸却并不吃惊。

胤禵哪里敢再轻易相信康熙地话，他必须这样的讨价还价来试探老。一方面，若康熙是真心的，便会看在宗庙扬威异域的份上而慎重对待，自己只有要价要到康熙都觉得不好接受了，才能看得真心与否。而另外一个方面，天下绝对没有白吃的午餐，康熙陡然间抛这样一条生路给自己，绝对不是没有条件的，否则，皇皇孙海了去了，香饽饽怎么会落到自己上

是啊，你们也有责任的！要是当初让我和老十三换个位置。怎么会是今天的局面？

不会吧，老爷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