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回往椅上一躺，又摇晃起来：“就是呀，曹司空大人才，舍不得杀我，所以，他个人的意志就凌驾于律法之上了。那他地个人意志为什么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您为什么不能超越您地职权凌驾律法之上？很简单，您没有兵权，也就是说，您手里没有权来支持您个人意志的实施。现在您明白了吧，所谓律法能制裁和约束地不过是无权无势的人，而不是统治者。既然有那么多人不受律法的约束和制裁，这个社会自然就不到公正，和平时期，律法或许还能约束大多数人，包括官吏，人们也就能在那个能忍受的范围内获得一公平，因此也就能听话地生存下去。世之中，律法能约束的人就少之又少了，人们连那一生存所需的公平也得不到，还如何生存下去，因此他们就起来反抗。可越是反抗，那些手握重权的人镇压的就越厉害，而百姓的反抗也越厉害，如此恶循环下去，世越发混，这就是现在的社会现实。老先生，您认为这样的情况下，光用重典有作用吗？”

“法律的意义在于凝聚人心？严法的目地是宽仁的政策？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听起来颇有一番理。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程昱越发困惑起来。

“可是，可是…”程昱其实已经被他给绕糊涂了，想想他说的这些话，似乎都有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真要想那不对来，他又想不来。

“非也，非也。”赵羽呵呵一笑，在摇摇椅上晃着，带动他脚上镣铐碰撞轻轻的声响：“老先生所谓的重典便是苛刻、猜疑？不信任之下便严刑拷问，不问而罪？典章制度是什么？是约束人行为的规范。但是，位居上位者却很少受这约束，所谓天犯法与庶民同罪，简直就是一句废话。谁看见那个天犯了法和庶民同罪了？不仅没有，恰恰相反，天也好。重臣也好，将军也好。他们看谁不顺就杀谁，就打谁，谁又能和他们理论这人该不该杀，该不该打？或者，谁又敢因为天和将军杀了人就用杀人偿命的法来制裁他们？所以。秦亡并非是因为苛政，而是因为暴失去了人心，失去了人心目中能忍耐地那公平底线。老先生，我告诉你，典章制度和法律的实际作用不是约束制裁人，而是在于凝聚人心，严法的目地是宽仁的政策，是给百姓生存地希望和归宿。只有当大多数人到活在世上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的时候，这个社会才能平静下来。百姓才能甘心接受统治。总之一句话：得民心难，失民心易。而要得天下，首先要得民心。民心服，天下安也。”

“也有些理。程昱，心里亮堂了一些：“秦之苛政是秦亡之因呀！只是，世不用重典，却也难以抑制各犯罪，社会无法清明。”

赵羽嘿嘿一笑。心，我这言词是集合了几千年的司法理论，外加上民主法制的本，你听不懂很正常。看着眉都皱在一起的程昱，赵羽不再将话题下去，反而起将手伸到程昱跟前，把手腕上的铁链碰撞了几下，将程昱的注意力引过来后，在清脆的撞击声中他笑：“老先生，我们打一个很浅的比方。照大汉律，像羽这样地犯人该判何罪？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关押我的罪名是挟持朝廷重臣吧？在我的记忆里，犯了这条，可是死罪，至少也该判充军苦役之类吧？那我现在算什么？苦役犯还是贵宾？什么也不算。为什么给我这么好地待遇？为什么不依照律法杀我呐？”

不韦，秦赢政若用其思其想，理解了什么是天下人之天下，焉能二世而亡？”知和这些人谈民主完全不可行，赵羽巧妙地把意思曲解到统治手腕这个层面上去了。

赵羽非常得意地看着愁眉苦脸的程昱，肚里笑翻了天。他的这些言论其实就是为了捉程昱的，程昱醉心与法学，主张利用法的威力来理天下，任何事情到他手里都能给你找法规该怎么办来。可是，无论他怎么主张用法治国，治人，都不会去想是否人人在法律面前公平的事来，上位者既是法规的创建者，自然不会受法的约束，特别是战时期，需要果断理一切，包括杀人和立法。因此，赵羽愣要把法律往社会平等上拽，程老夫只能当浆糊了。而程昱又是一个专角尖的人，明知想不通，还是要去想，越想越糊涂，想的疼了，赵羽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哼，你让我难受，我也不让你好过。章推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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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呆了呆：“这个，那个，那是因为曹公，曹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