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主是没有到过民间。这襄还算民风淳厚的。这里的米商也算是有良心的了。两位主要是到了才的家乡扬州，才知什么叫商。据才估计。那边地米价现在只怕已经涨到平时的二十倍的了。就是这样，米店还卖不卖地，通常只上午开门，到下午，就关了，任那些排队买米的人把门敲破也不踩地。”

大家坐在一起愁眉苦脸商量来商量去的结果，还是那句话：一定要发动那些富商、乡绅，踊跃捐钱捐米，共度灾荒，共时艰。

而最让他难过的还不是讨饭，而是以堂堂太，亲自讨饭，还讨不到。

我们也知里的太监多是来自贫困人家，好人家谁舍得把儿残了送当太监呢？但面对一个我们如此熟悉的人，心里还是觉得凄惨。

“如果他继续囤积地话，过几天可能会涨得更。才的那一年，扬州地米价就曾经涨到原价的三十倍。”

这时，外面通传说：“齐王殿下、杨太傅以及郭大人到。”我赶站了起来，低着站到了太后。这几天同路而来，虽然我努力遮掩，但从齐王看我的神中，我估计他早就认了我，只是他没有揭穿而已。

“这是为什么呢？于平时二十倍还不卖呀？”太不解地问。

如襄城最大的米商梁景仁，我们已经到他家去过三次了。可是这个该死的商，竟然毫不买账，迄今为止，一粒米都还没有捐来。

至于杨太傅，在宴会上倒也见过一两次，不过他应该没记住我的长相。每次参加宴会多少人啊，对他来说，我是个小辈的女人，他也不会注意看的。更何况我现在又是小太监的打扮。

一般太开，他们还是会答应给一的。但他们给的，和我们需要的，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不然，光靠我们带来的那粮，用不了多久，就会难以为继的。而整个荆州，各郡各县官府的粮仓，早就已经放空了。

“三十倍？我的天哪！”我和太真是太不知人间疾苦了。原来，老百姓的生活如此艰难，一遇到灾荒，他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一般平价的米他们都买不起了，何况还是这得离谱的价米。

张泓叹说：“就因为米价这么，家里实在养不活了，才把小的送的。送后虽然不再是男人，但好歹小命还在，总比留在家里等死。”

可是，这事说起来容易，起来真的好难。这几天，我和张泓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陪着太去那些富商、乡绅家赴宴，在席间一再恳请他们支援。

可怜太每天到奔波，有时候一天像赶集一样地赶几场宴会。喝得歪歪倒倒地回来后，总是躺在我的膝上委屈地说：“我都快成讨饭的了。”

我和太相顾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