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后很肯定地回答说。

我看了心里一阵难过。其实，她病成这样，还支撑着病跑来，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儿。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求她喝了两后，我扶着她在香妃榻上躺下，自己跪在榻下说：“儿臣该死，见母后病成这样，还敢跟母后嘴。儿臣在此向母后请罪，请母后恕儿臣无状吧。”我磕下去。

“怎么阻止？”皇后摊了摊手说：“一旦我不在了，皇上要立哪个妃为皇后还不就是他的一句话？何况淑妃又有儿，又有外戚势力。立她，不是正合宜吗？”

“唉，要是杨淑妃没有儿就好了。”我叹息。

我也默然无语。

“还有，母后认为太之位能不能保住，关键在于张良人是否能生个儿，然后得到胡贵嫔的支持。可母后有没有想过，现在杨淑妃生了，也许皇上本就不会立胡贵嫔为后，而会立淑妃为后？”

见皇后表示赞同，我又说：“就比如母后认为太之位是否保得住，不取决于太本，而取决于太是否有一个聪明、健康的继承人，取决于太是否能得到未来皇后的支持。母后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认知本就是对太的伤害，就像他是个废一样？”

我忙说：“母后您别生气，我们现在谈的是太的事。至于他们在朝堂上的争权夺利，那是他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不了。我们就只能在这内之中使使劲。”

皇后：“我也虑到这了。刚刚去淑妃那里，看到皇上笑得合不拢嘴的样，我心就凉了。我也怕皇上最终会看在这个孩的面上立淑妃为皇后。这样，太之位就真的很难保住了。”

“母后不是说，可以说服皇上立胡贵嫔为后吗？”

“你…”皇后气得用手指着我，半天说不话来。

这样的话，那我生不生儿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生了儿，她地孩照样是嫡啊。她还这么年轻，甚至比我还年轻，她有足够的时间再生几个儿。并在往后的几十年里，为她地儿通向太之位奠定牢固的基础。就是现在，母后地娘家，不就有声名赫赫地三杨吗？这三杨里，除了母后的亲爹司空大人会支持太外，其余地两个，只怕都会支持淑妃的孩吧。因为，这样就可以彻底架空我爹的势力，让你们杨家独掌大权。”

皇后的脸有尴尬，嘴动了动，似乎想辩解，可终究没说什么来。

皇后苦笑了一声说：“本来我的确有这自信的，但今天看到皇上对淑妃这个孩的喜，我也不确定了。”

皇后欠了欠说：“算了，你也起来说话吧。这里只有我们娘儿俩，大家有什么话都说来了也好。”我站起来，搬了个凳坐在她面前说：“其实儿臣跟母后应该完全没有冲突的。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太。我们的、想你、为的是同一个男人。我们没有本利益的冲突，我们有的，只是对保住太之位的策略、方法和手段的认知和运用上的不同而已。”

“所以”我说：“现在太之位是否能保住的关键本不在我，或东的哪个妃能不能生儿，而在于怎么阻止淑妃被立为皇后…”

再看了看皇后，也许是因为又着急又气恼的缘故，她脸已经变得灰白，站在那里摇摇坠，似乎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

皇后猛地抬看我了一，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脸唰地变得惨白。

“母后的意思是，只有这两个人都没有儿，她们在皇上心目中才能打个平手？那样皇上才可能依从母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