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要代一下，她们在李氏发边疆的时候是由我带着的。后来李氏回来，父亲给李氏另外买房安家后，那时候已经去世了，她们自己主动要求搬到李氏那边去。不过时不时地还是会回来给父亲请安，但从没有如那段时间来得那么频繁。

同样的事件过两年后又重演了一次，简直连情节都一模一样。也是我父亲伸手在母怀中逗儿，引得我母亲雌威大发，一顿把娘结果了，不久新生的小弟弟也追随而去。

家们一声答应，立刻就将母拖了下去。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开始母还哭喊着求饶，渐渐地就没有声息了，只剩下黎民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嚎哭。

我甚至觉得，父亲是有意为之，他就是想看我母亲发怒，就是喜被我母亲修理，修理得越惨他越兴奋。那两次母事件后，母被打死了，父亲也有大半年每天都被当成了人沙包。我母亲每次思念儿的时候，就一边哭骂一边劈盖脸抓着我父亲打。宰相大人带伤上朝已经成了常规惯例，如果他哪一天没有带伤，朝臣们还会纳闷：耶，那母老虎今天吃素了？

母一面亲昵地拍哄着黎民，一面说：“可是少爷看到夫人会害怕，要抱远一他才不哭。”

我后来每每分析我父亲的动机，他明明知母亲悍妒异常，决不会饶恕他伸手到娘怀中哄孩的行为，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呢？第一次还可说是没预料到后果，第二次再那样，就不能不怀疑他的心态有问题了。

此事之后我母亲可谓恶名天下扬，唾沫星都能把她淹死了。整个晋国的人都在翘首等着看她的下场，赌场里甚至以一赔二十的比例赌她一定会被我父亲休掉。那段日贾荃和贾浚也以安我父亲的名义频繁地我家，实则幸灾乐祸，趁机从中挑拨，想把我母亲赶去，把她们的母亲请回来。

当晚，母被一床草席裹着丢回了她自己的家，送去的家人给她丈夫扔下了五百两银，声明是郭夫人赏给他娶新媳妇的。那男人两年来都跟母分居，据说早就有姘了。又见了五百两白的纹银，他一辈都挣不了那么多钱，够他娶几房媳妇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哈腰地送走了我家的仆人，一句多话都没有讲。

母亲这时才后悔当初太急躁了，应该留着那母的小命的。可惜说什么都太迟了，她的儿已经追随母去了。

国人这才对我母亲由谩骂到惊奇和佩服，女人能到这个地步，也叫人没话说了。

我母亲解决了娘，转过来想亲自带儿。叫人给他煮这个粥炖那个汤，可他都不肯吃，只是日夜啼哭，嘴里喊着娘。没几天，居然就一翻白死掉了。

令国人郁闷不已的是，一天天过去了，一月月过去了，宰相府依然如故，并没有任何异常动向。被抛弃的原夫人也依然被冷落在永年里，并没有看到我父亲的履迹。半年之后，他们彻底地失望了，我母亲依然据在宰相夫人的宝座上，我父亲也依然畏妻如虎。甚至儿夭折那件事也在宰相府成了禁忌，谁都不敢再提起。

谁给你胆走了？”

我母亲已经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一叠声地喊：“去给我把孩抱过来，再把这贱人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重重地打，往死里打。这都要反天了，不过喂了我儿几，就像我儿是她的了，竟敢挟自重！又想霸占我儿又想勾引我丈夫，你是不是下一步打算把老爷也养成非要摸着你那两跎的习惯，再让老爷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