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一看,只见这张白纸上的字并不多,只是端端正正地写了八个大字,或者说是四个词,分别是“兴平”“宪和”“延泰”“永嘉”这不是年号吗?我竟然连这个都忘记了,可真是坏记。
“嗯。在我看来。这几个年号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也四平八稳,但就是缺少了什么意思,
如何,我也说不清楚。”
他一兴时,就喜
来回踱步。由于已经脱了靴
,他也懒得弯腰去穿,所以索
直接在炕上踱步,走来走去,
“莫非你心里已经有谱了?说给我听听,让我看看这个让我琢磨良久的难题,你究竟有什么样地解决方式。”
我琢磨了一阵,基本有了主意,于是沉着说
:“我看啊,这几个都缺了
气势。倒很像是碌碌无为的守业之主在祈望天下太平,这简直就是风
不相及嘛!你虽然不是大清的开国之君,然而却也差不多了。毕竟统帅八旗大军
关,定鼎燕京,到接下来的席卷中原,肃清南北,开一统河山之万世基业,如此文治武功。如何当不起一个响当当的年号?
多尔衮回答:“是啊,这几个都是范文程他们商议草拟地,递过来请我圈定的,可是我看了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决定。”
听到他这样安排,我总算松了气,只要吴尔库霓不继续留在多尔
边,我就不怕这个定时炸弹忽然在什么时候爆炸。至于其他的,就以后再说了。
“嗯,好!”多尔衮用指节敲了一下炕桌,翻坐起,满
都是赞许之
“这个年号不错,正合我意,就用这个好了。”
我微微一笑,侃侃而言:“要说气势,单一个‘靖’字,就足够概括的了。扫合四宇,靖平天下,没有比这个字更贴切的了。而‘和’字,则有多重义——有天下清平之意,有
合南北之意,有政通人和之意,有满汉一家之意,有以儒治国之意…而且,如果把这个字拆开来,就是‘禾’、‘
’,禾代表粮
,
在禾边,表示有粮
吃,不会饿肚
。这结合的意思就更好了,表示在大清的治下,每个百姓都有饭吃。在这个世
,有什么比让百姓有饭吃更实际地承诺呢?这黎民百姓,只要不是被
到快要饿死,就绝对不会揭竿造反地。”
他轻描淡写地说:“用不着这么大动
戈的,不过就是一个
婢罢了,况且大玉儿现在已经和福临一起被我
禁起来,就算是
上翅膀也飞不
去,她还能蹦跶起来才怪。再说了,我现在也懒得动这方面的心思…这样吧,暂时把那个小丫
调到别
去吧,与其用心提防,还不如远远地支开省力气些。”
。是肯定要地。”
多尔衮地脸上了满意地微笑:“就是这个意思,还是你最明白我的心思,那些个大臣们就算是再怎么揣测。终究还是差了一层啊!”见他鼓励,于是我继续说了下去:“这年号之所以难拟,就是因为‘过犹不及,刚而易折’的
理。如果一味
调武力和征服,那么就有悖于治平天下之
。如今,皇上
了中原的主人,就需要遵奉儒家教义来统治汉人,尤其是士人和读书人的心一定要收服,所以就要采取中庸之
。也就是说,在彰显武功的同时,也要概括文治,前者激烈,后者平和,一慑一抚,才更显独到。”
“靖和?”多尔衮重复了一遍,并没有,也并没有摇
,而是用目光询问着我,想要听听我的解释。”
“莫非皇上对这几个年号全都不满意?”我看了他的意思,并不是难以抉择,而是
本不打算在这几个草拟的年号中选择。
我看到成功地吊起了他的胃,就不打算继续卖关
了,因为一个词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渐渐形成了。“靖和——如何?”
“这年号定好了,就可以令相
对付皇上。”
之后,多尔衮不说话了,闭上了睛,不知
是准备休息还是在沉思着什么,我也不敢
言打扰。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将那个关于圈地的奏折拿
向他禀报时,他已然睁开
睛,却并没有起
,而是伸手从旁边的炕桌
屉里取
一张纸,递到我手里:“喏,你瞧瞧,究竟选哪个最好。”
“怎么。你还没有决定好用哪一个?”我看着这几个待定的年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