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冷笑一声，这些陈年旧帐，他早已心知肚明，本用不着大玉儿亲承认。他只不过是想让她知，别把他当成容易欺骗的傻，他心里明白得很呢。“至于你这两个月来的所作所为，你下的好事，就不用我一一明了吧？如今，搬起石砸痛自己的脚，究竟是什么滋味，你总算尝到了吧？”

“难，在你心中，就真的容不下我了吗，连立锥之地都没有？”大玉儿神情恍惚地望着多尔衮，用缥缈的声音问。

多尔衮用意味长的目光注视着她，郑重：“我没有和你说笑，这酒里确实有毒，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不妨等上个十日八日地，看到时候有没有发作，我有没有骗你。”

“我问你。小玉儿那天跑去里，你得到消息后立即来将她拦住，结果她回家之后就疯了。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话？还是，你故意叫她装疯，利用她去杀熙贞？”

，里面是不是放了堕胎药？你明知我的息艰难要扼杀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你想让我绝后？”

多尔衮用手撑着桌，缓缓地凑近大玉儿，鄙夷地看着她冷笑，一字一顿地，讽刺着说：“我又何必骗你，我只会骗我最喜的人，因为我怕她知了真相会伤心。至于你，也许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你我之间，除了仇恨，就再也没有剩下任何东西了…”

仿佛整个天都崩塌了，至少在她的世界里是这样。大玉儿从多尔衮那决绝冷漠地神中看到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恨”也许，之。恨之切。她给他带来的伤害。实在太大了。他又何尝没有伤害过她一丝一毫呢？

…

“我问你，太宗皇帝驾崩之后，崇政殿议立新君之前，你是不是和济尔哈朗暗通曲款，用了什么方法，使得他放弃豪格，提议立福临为君；而我要死豪格时，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福临这个不懂事地孩跑去搅局？”

佐料岂不是变了味，怎么会尝不来？再说了，如果真有佐料，王爷又怎么会自己先饮呢？”

大玉儿颇为意外地看着多尔衮，这个一贯温文尔雅的男人，今日怎么会和他的那些兄弟侄们一样野蛮鲁，甚至是卑鄙而不怀好意呢？是他本如此，只不过平时

接着，他站起来，来回踱着步，悠悠地说：“只不过呢，看在你我这么多年地情分上，看在我曾经真心在乎你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肯像一个最卑贱的阿哈，跪在地上央求我，使尽浑解数，将我侍候得舒舒服服的，我心中兴，也许就会留下你的命，不但饶你不死，还会把你好好地养起来，如何？”

他了，赞同：“没错，你的确是这个世上难得如此了解我地人，你猜对了一半，我确实很自私，不论在乎的，不在乎的，我都不会为了任何人去死。当年如此，现在也如此，至于将来…实话告诉你吧，也让你死个明白——虽然我也喝了这毒酒，然而我不会死，就像熙贞现在也仍然活得好好的一样，只有你会死。因为，我想让你尝尝这个自作自受、因果报应的滋味。”

“我问你，那个叫依雪地侍女，是不是你派到熙贞边地细？你甚至叫她害死熙贞。所以那日熙贞才会从假山上摔下险些丧命？”

大玉儿本来应该争辩的，然而不知是不是多尔衮的词锋过于犀利，还是她本已经放弃了狡辩，她一直沉默，神情呆滞，仿佛本没有听到他在问话。

如遭五雷轰，大玉儿顿时觉得自己就像被离了魂魄一样，只剩下一空的躯壳，全绵绵的。她摇着，喃喃：“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的…”

大玉儿仍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若是果真如此，你岂不是也同样中毒？无论如何，也无论任何时候，我也不相信，你会不惜自己地命，这么无谓的事情。”

他冷冷地看着她，接连问：“我问你。七年前，你送给海兰珠，又转送给熙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