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小心翼翼地安，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勉笑：“但愿真如王爷所说吧。不过，王爷今日突然邀我前来赴宴，却不肯说明原委，也着实将我吓一冷汗啊！”代善颇显无奈地回答：“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也无法彻底肯定王上的真正态度，也只有借福晋来试探了。如果你仍然提防着我，自然不敢前来；可是你却当真来了，于是我也就放下心来，这才照先前答应你的，设法将济尔哈朗他们几个集中起来，试图调停。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忽而，觉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披在了我地肩上，顿时一阵温，不论是还是心。我回一看。原来是多铎，他脱下了自己的披风，来帮我御寒。

多铎也不禁失笑“呵呵，你猜怎么着？我率领大军杀他们的大营，居然一路没有像样的抵抗，那些蒙古兵们要么就各自为战，要么就束手就擒，被我轻轻松松地杀奔到了中军大帐前。我起先看到那里没有动静，就怀疑是不是吴克善早已没有骨气地临阵脱逃了，结果一掀帐帘，好么，这家伙居然酣声大作，睡得跟死猪差不了多少，怎么招呼也不醒。我觉得情形不对，仔细一看，原来他居然中了蒙*汗*药，你说够离谱的了吧？”

“哦？那你又是怎么顺顺利利地拿住吴克善的？这位王爷就当真这么熊包，还能轻而易举地被你捉了个正着？”对于吴克善这么容易就了俘虏，我不免到意外。

…

音中透着一丝难言的苦涩。

多铎尽一开始有些失态，不过也很快恢复过来，用略带喜悦的吻，将此次夜袭地战况向我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番。果不其然，其过程和结果和我先前预算得差不多。

“你怎么亲自来了？这里风太冷，你还穿得这么少。怎么受得了？”多

站在的城楼上，我扶着城垛，远远地望去。只见成千上万的军队正朝这边源源不断地开来，宛如一条大地长龙，而且这条龙上，正焕发着胜利的光芒，几乎可以令此时的天彻底光明起来。何洛会已经下令打开城门，迎接多铎他们的大军顺利城。此时，胜利已经完全地把握在我的手中了。

在黎明的天中，我隐约看到了他此时的眸里所饱的悲伤和怜悯，几乎得如不久之前的夜，或者像陈年的墨块，极难化解开来。

心中显然是五味俱全，他也不知该表现为兴，还是惋惜为好，于是他的脸上现了古怪的神情“唉，想不到，想不到啊…不过福晋也不必忧愁，兴许天无绝人之路哪！”

这一夜，我一刻也未曾合，就是为了等待多铎那边的消息。直到拂晓时分，东方的天际现了鱼肚白，终于有人来报，说是他们的大军已经获得全胜，即将开盛京。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心底里的又一块石也终于落了地。

辽东的初秋，已经有了不少凉意。猎猎的晓风得我衣袂飞扬。那萧瑟的寒意。似乎一直冷到了骨髓，我觉自己就像一片已经枯黄了地落叶，几乎连轻微地一阵风都承受不起。禁不住地，我颤抖着抱住了双肩。

“这个估计别说你我二人，恐怕就连神仙都预料不到：我心下狐疑，于是派人四搜索，居然在隔帐中找到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年轻女人，其中有一个面孔颇为熟悉，我仔细

我几乎动容。类似的场景的确有过，还是在锦州城的那一次。只不过当时和我并肩站在城楼上的多尔衮一脸冷淡，谈的都是军国大事。运筹伎俩，似乎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一样。回忆起来，我和多尔夫妻七年，似乎，似乎他从来没有主动在我到寒冷的时候，替我披上衣衫，说一句嘘寒问地话来，他大概只习惯被女人侍候吧。

我这下倒是惊奇不已了，忙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堂堂一个王爷，守备森严，护卫周全的，又怎么可能被人轻易下了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尽心中酸楚，然而我仍然不肯将这情愫漏半分，脸上了温馨地笑容：“哪有这么严重？我现在还好，所以才赶来瞧瞧你的大军凯旋，也好彻底放心才是，毕竟征战厮杀，是最为凶险之事，怎能不盼着你好好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