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能够到达预定地点?”
“回太后的话,估算下来,今日傍晚即可抵达。”
大玉儿点了点头“那你们这就回去吧,告诉你家王爷,这里并没有任何变故,仍然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吧!”
“是!”等到信使退去后,大玉儿对着镜子沉思了一阵,然后声音轻轻地,自言自语道:“明天,明天就是此役胜负地关键了。”
看到苏苿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大玉儿用平和的语气问道:“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我不会怪罪于你的。”
苏苿儿犹豫一下,然而却出于对主子的忠心,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恕奴婢斗胆,主子难道不觉得燕京方面实在平静得有些奇怪吗?十四爷难道一点其他的办法也没有?”
大玉儿微微一笑“你别忘了,他还连续写了两封密信,希望能和我达成和议呢,如此看来,东青的确是他爱如心肝的儿子,为了这个唯一的子嗣,他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
“可是,也许这是十四爷为了迷惑主子,而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和缓兵之计呢?”苏苿儿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大玉儿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窗前,抬眼望着窗口悬挂着的风铃,悠然地说道:“多尔衮这个人,我算是看透了,他可以对任何人冷酷决绝,然而对于有限的几个人,却是仁慈和袒护到了极致。哪怕对方如何辜负他,开罪于他,甚至在情感上伤害他,他也照样会找各种极其牵强的借口来原谅和包容。东青是他的儿子,当然算一个;豫亲王是他最亲近的兄弟,自然也算一个;至于第三个人…”她说到这里,话语中断了。
接着,她的神色渐渐柔和起来,像是沉浸在惆怅的回忆中:“爱新觉罗家的这两代男人中,各个都是嗜血冷酷,只不过有的外露,有的内敛而已,然而多尔衮却绝对是个特例。我想,应该是他自幼性情孤僻,又接连失去了额娘和汗位,受到绝大打击的缘故。正因为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他的内心就特别在意剩余的东西,仅有的东西。所以,他绝不愿放弃一丝一毫的权利,也不愿意失去任何一点亲情和感情。同理,为了保住这些仅有的东西,他不惜用绝大的容忍和自我欺瞒来挽留。”接着叹了口气,问道:“你说说,他是不是一个很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