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为然：“孩这么小，哪里记得这些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接着低亲吻了一下孩那胖乎乎地小脸，怜悯之心愈发烈“再说了，这是个女孩，咱们现在无分文地，谁家肯收养？”

我忽然噗嗤一笑，看到多铎这个动作，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某桩趣事。“怎么，你想起什么事儿这么好笑？”多铎好奇地问。

“你呀你，就是自找麻烦，怎么，你还打算带这个孩走吗？”多铎不耐烦地说：“咱们可是杀了这孩一家的仇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带在边来养，我看你若是持要带着的话，就等路过村庄时，随便找个人家放下就是。”

“哦，想起来了。我先前杀人时，曾经撞翻了炕上的一个吊篮。里面确实有个小孩，只不过被篮扣在下面后哭了几声就没动静了，所以我就没有再留意。”多铎回答，接着伸手拉住了正下地地我“你不必去那孩，他哭累了一会儿自然就睡着了，咱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难保。哪里还能添上一个累赘？”

我心中一喜。“在这儿！”连忙将竹篮翻转过来，哭声更加明显了，伸手去，果然摸到了一个用襁褓包裹着的小小婴儿。大概女人天生都有母的情愫吧，我跪在炕沿上，动作轻柔地将婴儿抱怀中。

多铎倒是有些疑惑，在他的思想里，肯定认为我这样官宦家的小怎么可能去肮脏的集市里买

不知睡了多久，我的耳畔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似乎是婴儿的啼哭声，这声音断断续续，后来越哭越响，这声音真实得就像发生在边一样，本就脱离了一般的梦境。

接着将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四个月大的孩放在臂弯里，悠悠地晃着“哦，哦”地哄着，顺便哼了一首摇篮曲，果然收效甚好，不一会儿，孩就了香甜的梦乡。我心中不由一阵的惆怅和愧疚，这个幼小地孩才来到这个世上几个月，就一夜之间失去了全的家人，成了最孤苦无依的孤儿，如果我任由她在这里啼哭，不顾而去的话，很有可能等待她的就是冰冷的死亡。

我的思维很快就模糊起来，隐隐约约中，多铎不知是在跟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真是奇怪啊，小时候最害怕打雷，每次都哇哇大哭，差吓到了；可是现在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是一听到打雷的声音心底里就发，有一不妙的预，就好像接下来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凶险要发生一样…”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本不理会在黑暗中他能够看到。然后一把甩脱他的手，下了桌趟着已经近尺的积，小心翼翼地向隔走去。来到炕前，寻着婴儿的啼哭声，我屏着呼在被褥间一阵摸索，在沾上黏糊糊的半凝固血之后，终于摸到了多铎所说的那只竹篮。

“嗯…那是你自己吓自己，除非是你上辈了缺德事儿所以担心被雷劈，否则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糊糊地应了一声，就了梦乡。

。间已经漉漉一大片了。我赶忙扯去布，顺便用自己的衣袖在孩的上揩拭了几下，这才重新将小被包裹起来。

惊醒之后，我睁开睛，周围仍然是一片黑暗，似乎我也只不过刚刚睡了一小会儿。此时那婴儿的啼哭声的确真真切切地在隔响着，我急忙直起来：“怎么，那边居然有小孩在啼哭？”

肩膀也要宽厚了许多，倚在上面，觉很舒服很踏实。

重新趟着回到桌上，婴儿地啼哭声更加响亮了，隔着襁褓。两只小手正烦躁地抓来抓去。显然不是了就是饿了。我虽然没有一直照顾东青东长大，但是毕竟多少也有那么经验，所以我手脚麻利地将孩地襁褓

“女孩？听声音怎么不像？”多铎说着便将手伸襁褓里摸索了一阵，这才吁了气“果然是个女孩，这下好了，送也送不去，扔了你又不肯，难不成还真粘在手上了？”

“呵呵，记得我还只有桌这么的时候，和祖母去逛集市，看到有人在卖刚刚孵壳地小鸭。听说公鸭的价钱要比母鸭便宜许多，我就好奇，如何能分辨公鸭母鸭来呢？于是祖母就蹲下来，抓住一只小鸭，倒提过来去察看它的，说这样就可以瞧公母来。可是我自己去瞧时，怎么觉得所有的鸭都生得一般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