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事实的真相距离我之前的猜测越来越接近了,否则现在辽东也没有什么类似于天地会之类的反清复明组织,他们抓我和多铎这两个满洲贵族上哪去请赏?
多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脚过去,踩在了船夫断腿的伤口处,来回蹭了两下“啊呀!”一声惨叫,船夫顿时睁开眼睛,全身都痛苦难当地抽搐着“求,求你…快,快点…”
面对这船夫的苦苦哀求,多铎的脸上浮现出了残忍而冰冷的笑容,蹲下身去,悠悠地说道:“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要不要再试试更厉害的?”接着侧脸向我“嫂子去灶台间瞧瞧,找罐粗盐来,给他撒上消炎止血,免得他做鬼还要骂我们不够意思。”
我刚要起身,船夫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别,千万别撒盐!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多铎并没有立即追问,而是像玩弄着垂死猎物的猫科猛兽一样,饶有兴致地继续兜着***“瞧你到了这般地步,也是难逃一死,神仙难救了。是要我发发善心,给你来个痛快点的,还是不理不睬,让你在这里慢慢地挣扎,抽搐,等到血彻底流光了才最后咽气呢?”
“求求这位爷,就给小人来个痛快点的吧,小人实在受不了啦…哎哟…”
“呵呵,那要看你招供得是否痛快了。”多铎的问话终于进入了正题。
船夫的脸已经痛苦得变形了,他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待了一遍:原来他们一家都是当地的农夫,两个兄弟都是普通的庄稼汉,他自己有艘小船,农闲时就在辽河边上的渡口边替过往的路人摆渡赚点钱。十天前,他正在渡口边等生意,结果来了几个穿了官家衣服的人,给了他一把铜钱,吩咐他留意从南边过来,要渡河往北边盛京方向去的大队人马,一旦发现就立即赶去报告,若是侥幸能够拿到领头的,就重重有赏。于是他回家与两个兄弟一商议,决定冒险干一票,利用满人多数不通水性的弱点,捉住其中的大官,到时候得到的赏银就几辈子享用不尽了。也算他们运气好,刚刚守到第十天,我们这条大鱼就撞入网中了。
“哦?那么你的确不知道究竟谁是幕后主使了?你们究竟和那些人如何联系?”多铎紧追不舍地问道。
船夫交待了一个我们没有听说过的地点,距离这里倒也不远。“那几个人大概每两三日来这边探查一下,也不知道究竟在等什么人来。”
“再没有别的了?”多铎生怕漏过任何细节。
船夫已经痛得大汗淋漓,勉强支撑着摇了摇头:“真的没有别的了,小人全部都交待清楚啦,求这位爷给小人一个痛快点的吧,实在受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