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我会在意的。[师表]说得好,‘亲贤臣,远小人,乃先汉之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乃后汉之所以倾颓也。’”说到这里,多尔衮用信任而重的目光看着我“熙贞,你不愧是我的‘贤臣’,有你的辅弼,补充我地缺失之
,相信我大清的国祚起码要超过明朝。”
多尔衮看到他这一番话勾起了我的心思,于是换了轻松的语气,端起了酒杯“好啦,别去想那么多自己也不到的事情了,人生得意须尽
,莫使金樽空对月。你我
一杯吧!”
多尔衮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我的直率“汉人们不是有诗云:‘尔曹与名俱裂,不废江河万古
’吗?只有江河会永无无止尽地
东逝,却没有铁打不变永久不朽的江山社稷,就像九五之尊的皇帝也不能长生不死一样,所谓‘万岁’,无非是歌功颂德,自欺欺人罢了。江山代有人才
,各领风
数百年。我没有什么奢望,只要我大清地国运能够抵得上明朝,就不虚此生了。”
多尔衮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再说现在国库几乎枯竭,我也拿不闲钱来搞这些不急之需,如果兴建围场,那些必须迁移的百姓自然要妥善安置,分
土地,减免钱粮,哪
都要钱。这个‘钱’字啊,最是磨人!这个月初,我刚刚下诏免除京城官用庐舍赋税三年,大军所过州县田亩税免除一半,河北府州县之征收以前的三之一;也令盛京方面停止了满、汉额定的输送粮草;现在在大清控制之下的数省除正额税收之外免除一切加派。你说说,打仗要钱、修葺
殿要钱、安顿
民要钱、抚恤遗孤要钱、为故明帝后修建陵墓要钱…如今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我还敢贪图个人安逸吗?这些开国的诸多事务方兴未艾,等将来告一段落时,恐怕我得平添
几
白发来!”
。你看如何?”
“你可行了吧,金银珠宝无所谓,没了就没了,可这些都是汉人们的老祖宗和圣贤大家们留下来的无价珍宝,好好保存着还来不及。哪能让它们落到民间去呢?”在多尔衮看来,我的想法倒和落魄潦倒的不肖
孙变卖家产查不多,他却不想想这些东西也跟他抢来的差不多。
我不禁奇怪,历代开国君主,无不豪气云地认为自己所建立的王朝可以千秋万代,永世
传下去,难
他不是这样认为?他怎么会不希望自己栉风沐雨打下来的江山,呕心沥血建立的王朝能够国运长久?“怎么,王爷为何不希望大清能够基业永固,屹立不倒呢?”
“这样吧,”他思索了片刻,终于有了权宜之计“我看这皇里地使唤下人实在太多了些,现在正修葺
殿,那些苏拉[满语“杂役”地意思]们倒也不可或缺。但是太监
女们起码可以削减掉一大半。各留下三五百个就足够了,这样一来可以节省很
本来想安多尔衮几句,话到嘴边却觉得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于是苦笑
:“唉,只可惜这皇
里的金银珠宝被李自成他们差不多拿光了。不然咱们也可以拿去变卖。换成银
以备国需啊!”接着目光逐渐瞄上了墙上悬挂着的书画。这些东东若是拿去拍卖,肯定能换不少银
,就是不知
能不能行得通。
?至于打猎的瘾上来了还可以勉
忍一忍,况且现在朝廷上和战事上的事情那么多,我每天忙到很晚都难得
息,哪里有空去行猎呢?”
“好啊!”我赶忙收敛了思绪,重新展颜举杯“对饮一杯酒,但愿所得所
我心中黯然,他正值青年华,却说
这样疲惫愁苦的话来,而偏偏这些牢
。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发,依旧保持着从容自信地模样,也只有在夜晚烛下,对我这个妻
倾吐几句,也着实可悯。
我渐渐发呆,陷了沉思之中:如果这个历史改变,多尔衮
了皇帝,我地儿
当了继承者,那么这个王朝究竟会如何继续和变迁呢?那些浮华虚夸的“康乾盛世”也许就不复存在,但是会不会
现什么新的“盛世”呢?自己
后多少代地事情,哪里顾得过来?将来的史书将会如何续写我们这代人的恩怨情仇,是非功过?
我心中一喜,他倒是说了我一直想说地话。于是连忙赞同
:“这样最好,明朝之所以灭亡,多少也有阉宦之祸的成分,所以绝对不能让太监人数过多形成气候,也不能让他们有任何
手国家大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