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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绸缪，什么事都比别人早走一步，永远不会吃亏。”我侧过脸来，望着他的睛，说：“你这次征，意义非同小可，倘若当真顺利占据京师，迅速平定北方时，你打算什么时候接皇帝太后燕京？如果这个时候你的下，亲贵重臣，明朝降臣都劝你自取君主之位，你会如何回答？是当即拒绝，还是犹豫不

我“哀叹”：“唉，我就那么心思，就像半碗清，怎么不被你一看穿？如今果然被我言中，玉玺也可以拿过来自己随时取用，王公大臣们也都来王府中议事，这和‘开府治事’没有任何区别，你算是到了为臣地巅峰了，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你现在有没有打算？”

这不是一般地印章，而是现下大清的皇帝玉玺。“行宝”是作为颁布各类诏令之用，而“信宝”则是用于行军打仗，戎行之间时下达命令的。由于多尔现在成了无冕之君，实际上的皇帝，所以这些用途不同的玉玺自然要供他随时使用，因此除了那枚用于祭祀告天时用的“制诰之宝”外，这两方用于平时和军中发号施令的玉玺，就送来了王府。并且将在八旗大军关地过程中。一直放于多尔衮的中

洪承畴稍坐了片刻之后，告辞了摄政王府。上了轿后，他伸手将轿帘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抬起手臂来用袖拭着额上的冷汗。这满大汗并不是刚才和我谈话地那间屋太了，而是他被我看透心思之后的张慌造成的，洪承畴实在很担心这件事传摄政王的耳朵里，会对他仍然怀念前朝而心生不满。因为这位王爷对一个人究竟是信任还是厌恶，从表面上是很难窥探来的。

我久久地抚摸着玉玺上面的盘龙钮，愣愣地盯着看，不知沉默了多长时间。就连多尔什么时候来的都懵然不觉。

洪承畴离开后，我起下炕，穿过正间，走到对面的书房里。宽大地桌案上，摆放了两只镶嵌黄金雕龙的贵重木匣。这时晌午时分刚刚从里送过来的。多尔临去前，将这两个木匣的钥匙给了我，说是我可以随时打开来观看。

“你什么时候胆这么小过？果然是在欺瞒于我，咱们都是多年夫妻了，还用得着如此避讳吗？”多尔衮一脸窥测先机地神，故意作得意状“不是我来的动静小，而是你自己走了心神，所以才会后知后觉。你嘴上说自己胆小，实际上你刚才一定在琢磨着一件胆大包天的秘事，看我猜得对是不对？”

地国家忘了个净净，忘记了曾经故国之禄地恩德，那让王爷怎么能够相信，这个臣能够忠心于新的朝廷呢？洪大人不必惶恐，安心地为朝廷继续效力吧。”

一阵沉默后，多尔衮沉声回答：“下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毕竟军国大事要，迫在眉睫的是如何拿下燕京，占领北方，而不是为那件大事而心积虑。”

在桌案后坐下来，我伸手抚摸着两只木匣，其实我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品了，但是好奇心仍然令我很快打开上面的锁，揭开了盖，里面了两方大的印章。一青一白。全都是盘龙钮。只不过龙的姿态并不相同罢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方沉甸甸的印章从里面捧了来，掉转过来观看着底下地刻文，两方印章均是篆刻着满汉两文字，，古朴而敦厚。只见碧玉印章上面刻“皇帝行宝”白玉地那方上面则是一字之差——“皇帝信宝”

我终于醒悟过来，连忙尴尬地笑：“你什么时候来的？跟只狸猫似的，轻悄悄的一动静都没有，着实把我吓了一大啊！”接着连忙起，让位置给他落座，然后自己转去搬圆凳，被多尔制止了：“不必了，咱们共坐一把椅也不错，这样才显得格外亲近些。”

“怎么，难得见你这么神，在琢磨些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多尔在椅边上站定，俯下来先是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那两方玉玺，然后悠悠地问。

从袖里摸那份文书，洪承畴盯着封面看了一会儿，终于将封拆开，取里面的折本开始阅览。看着看着，他的神陡然大变，由震惊逐渐转为悲哀和愧疚，直至鼻发酸，终于忍不住泪盈眶，肩*动着，压抑着哭声来…

“既然王爷有命，我也只好斗胆啦。”说着我顺势坐了下来，和他肩并肩挨坐在一起，这样地近距离相果然亲昵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