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亚…”

“雅言，宝贝在叫我了。还有事儿吗？”

随着安瑟拉暧昧的在尼尔亚边呢喃了几句，两人很快就相携离开，似是忘了，还有一人被留在了原地，而刚刚大家还熟悉的打着招呼，亲的说着话儿…

小小的娃娃一蹦三尺，摆了个发的姿势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妈咪，发！”

听闻有人叫尼尔亚，两人一起望过去，是安瑟拉。

苏珊挑了挑嘴角，百无聊赖的翻腾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

又是夜，黎雅言拖着疲惫的回了租屋，这会儿她哪里还顾得上屋里冷如冰窖，又哪里还记得要层洁面，以保障肤白如玉？她以最快的速度蹬掉了鞋，脱下了外，直接钻了被里。

“苏珊，…”到底黎雅言还是说不那个“求”字儿，而苏珊也不乐意看这张脸，随意的又从钱包里了两张“小费…”这单词一，又“扑哧”笑了来，大家都指着小费活着呢，这人儿每次也不少，怎么就过不下日了？

黎雅言攥了攥拳，最后还是无声无息的松开了，安瑟拉是本地人，而她，来自国外，还是不同肤的。

黎雅言盯着看了好久，又使劲的蜷缩了蜷缩几乎沾上了冰渣的脚趾，还是播了那个即使她没有记录，却也清晰的记着的号码“嘟——，嘟——，嘟——”

“嗯，那你保重，我挂了。再见”

“谢了，苏珊。”拿到了合理的工资，黎雅言也不再多言，收了脸上的祈求，面平静的去了后面换衣裳。

小小的女娃娃，三四岁的样，长的圆的，倒是不太像老童家的儿，跟黎染像了个十足十，但是女娃娃显然比小时候的黎染更致贵些，看着妈咪怔怔的坐在椅上发呆，又是担心又是不满，使劲的摇了摇妈咪的“妈咪？妈咪，怎么了妈咪？”

“我…”

“尼尔亚，你来，过来…”

不愧是人儿，不是生气的、哭泣的，还是面无表情的，都这么好看呢，也难怪她家那个死鬼每次看见都笑眯眯的。

一声儿又一声儿，原本因为没有停机而升起的雀跃渐渐沉淀了下来，到了最后，黎雅言自嘲一笑，又觉得也许这样才是正常的“你好！”“锦衣…小，我，我…”黎雅言一阵阵的打结，说来的话磕磕，连她自己都有些唾弃自己了。

黎染回过神来，朝着还没她大地叮叮微笑“没事儿，叮叮啊，咱们走。”

尼尔亚立转回了，一把捞住了的往他怀里蹭的安瑟拉“嗯，心肝儿，怎么了？”

手机也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她被送到这里来的时候，除了好几个行李箱的衣裳、日用品，可是无分文，也没有任何通信工，如今的这个虽然是个二手的，却不妨碍她拿着细致小心。

“嗤，黄人，还人儿呢，不过是这么个玩意儿！”苏珊嗤笑了一声儿，骂骂咧咧的往前面去了，她这可不是什么大餐厅，她自己也是要忙活的。

“…再见。”颓废的垂下了手，也不落到了地板上，发“咔哒”一声儿的手机，黎雅言只觉得心里空空的，似是有什么东西彻彻底底失去了…

“苏珊，我这房租看着就要到期了，这下个周的生活都指着这次的工资，你再宽限宽限，苏珊，你大人有大量…”

“嗯，发！”

“你！苏珊…”看着苏珊的脸，黎雅言垂下了眉，这一次连拳也没握，人为刀俎，我为鱼，不服又能怎么地？

黎雅言正要说话，就被黎染那边一声声声气的呼喊声儿打断了“妈咪，妈咪，快来，妈咪快来。”

本来有一肚委屈、一肚抱怨要说的，可偏偏说的就成了“…没，没事儿。”

“是雅言啊，怎么了？”而那边浅浅的声音中却没有一丝异样，好像她们不过是昨日没见，今日打个电话聊天一样，而她们其实有好久好久不曾联系了。

黎雅言模模糊糊的听着，好像黎染是叫了小孩“叮叮”哄着她让她再等会儿，说是要去游乐园的…

“苏珊，这…”苏珊瞟了对面的人一，角扯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带着讽刺的笑“黎，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周光盘就打破了三块，还两次把汤洒到了客人上，跟客人起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这可不是苛刻，咱们可是有着明确的用工合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