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受到报应。

听得贺兰悠和熙音告辞，拖着昏倒的风千紫离开。

“啪！”人落尘埃的声音。

风千紫跪着爬过去抱着贺兰悠的，仰悲泣：“少主，你看看我，看看我！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最忠心，只有我对你最全心全意，她，她，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她本不你如此！”

风千紫却似说了怒气，不不顾的说下去。

“难不是吗？少主，你冒着风险私传紫冥武功给她，被人密告，被教主下了刑堂，暗河万窟碎肌裂骨，若不是轩辕尊者拼死相救，你残废了都是好的！你为了不让她为贺兰秀川所趁，对自己施了恶毒的九针激魂，受那万针攻心之苦！你明知贺兰秀川不会放过你，还为了帮她师傅解毒元气大伤，险些死在贺兰秀川暗算中！她父王和你说，只要你杀了她师傅，他便助你夺位，你却不肯再手；贺兰秀川和你谈判，要你杀了她，他便帮你解了九针激魂的余伤，你宁可月月受苦！你自大漠回去后，日日辗转不眠，时时寝不安，笑容越来越少，沉默越来越多，你都是为了谁？为了谁？！”

“你是为了她，你一直记着她，想着她，宁可自己吃苦也不肯为难她，什么委屈都不肯告诉她，有很多机会，因为损及她的利益，可能令她伤心，你便不肯再，宁可费更多的力和心血去事倍功半，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她可曾有一分真心对你？她为你过什么？”

这般轻贱他人命，我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我是什么？

贺兰悠仍旧笑嘻嘻：“哦？她又没得罪你，你杀她甚？”

风千紫勉笑：“少主，我不否认，是很想杀那女人，可是魂珠没能练成”

贺兰悠声音里听不喜怒：“哦？那魂珠想必练成了？又是用在谁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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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她不知也不想知，你牵记她时，她在逍遥，你为她血受伤时，她在和别人眉来去，你为她夜不能眠时，她在别的男人怀里，你在和贺兰秀川那个疯艰难争斗时，她置事外，和别的男人四游，反过来还要怪你无情无义，还要对你冷相向，还要责怪你不该滥杀无辜，讥讽你会有报应！”

贺兰悠，换在今日之前，听着这一番话，我会泪，会怅惘，会辗转不安，至少也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女痛极的呜咽声里，贺兰悠声音淡淡毫无怜悯：“看来我是太惯着了你。”

“胡说。”贺兰悠的轻叱本听不怒气，风千紫越得势。

如今，我只愿那年，我从未曾上父亲的车。

上伤势，颤抖着：“回少主龙血已经被我用了”

“毁了么？”贺兰悠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你拿去对付故人了呢。”

而我又得到什么？我只死在尘埃，化为虚无。

不再去看一。

“我替少主杀了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我睁着，麻木的听着的对话，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他们说的是我吗？

贺兰悠一直沉默，她说完了才轻轻：“闭嘴。”

贺兰悠一动不动。

风千紫俯伏在地：“少主，你责罚我吧，属下没能将魂珠练成，取血时魂珠自毁了！”

无情无义，不，是啊，我真的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我能拿大家的命作试探，以为自己才智绝，永远胜利，永远得志，永远占着上风，永远不会吃亏，以为面临任何诡计私，自己都有能力保护自己和所有在乎的人。

躺在冰凉的地上，心更加冰凉。

一切，都已太迟。

被命运狠狠打落云端。

可是如今，在那银光没姑姑，带她全鲜血的那刻，在风千紫抡刀一旋，砍下姑姑颅的那刻，残酷的命数便已将曾经微笑相对的两人隔成了楚河汉界的距离，所有留存在记忆里明媚的笑容都在那一刻枯萎，化为黄泉方可相见的彼岸。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