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依菲菲跟了上去，隐约觉得懂了她的话，又隐约觉得不懂，隐约觉得她在向我暗示什么，又隐约觉得不是。

“以前怎么现在就怎么。”曾晓慧沉着地回答。

我只能木然地，好像除了这个，我也别无它法。

事情是怎么开始的，我不知，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似乎都是和杀戮以及陈胜国两个词联系在一起的。

曾晓慧看了我一，什么也没说，驾车“自然”地离开了宾馆。

我愣住了，觉曾晓慧有读心术一般。

静静听完了我的叙述后，曾晓慧走到了床边，扒开了陌生女人的发，了她的脸。然后我看见曾晓慧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极为讶异的神情。

“李飞，你知一个谎言在什么时候会让人信不疑吗？”关上房门，曾晓慧突然这样问我。

“学，怎么了？”我惶恐的问，烈到什么惊悚的事，又要发生了。

保安小伙如痴如醉地对着她挥了挥手，我赶低下了，始终有贼心虚的觉，浑不自在，本没有办法认真。

电梯载着我们两人一尸，缓缓下降，那速度和状态，与我的心何其相似？

很幸运，那天晚上，宾馆里人烟稀少。

理现场的工作，在曾晓慧的安排下行得井然有条。我们仔细地在宾馆的每一个角落里转悠，认真拭了所有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和品，清理了依菲菲的发，还了许多伪装现场的工作。

太诡异了！我六神无主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学，你放心，我相信你。”我如是说，心里对曾晓慧充满了激。

我目送她的车离去，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虽然曾晓慧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事情发生到现在，都是她在担着。她的、果敢和智慧，让我折服。

“李飞，认真儿。”曾晓慧了费，回到了车上，发动了引擎。

曾晓慧，驾车离去。

不到一分钟，我发了曾晓慧要求的短信；不到半个小时，曾晓慧就推开了宾馆的房间。

车开到医院后，曾晓慧像上次一样把车停在了医院门，放我下了车，将尸留在了车上。

“李飞，还有三天，虽然我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但，我尽力。”临走前，曾晓慧很认真地这样跟我说。

说完，曾晓慧挂断了电话。

这样的事，让我忽然想到了不久以前过的一个梦。在那个梦里，我是一个杀人，被另一个自己追得满云南跑。当时我就觉得记忆太刻的梦肯定有什么隐意，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依言行事。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非常的时候，这句不太笃定的话，听起来却格外让人窝心。好像在一片汪洋中翩然漂来的一叶小舟，虽然是小舟，却比浮木，给了我更大的希望和力量。

“认真。如果你自己都认为是真的，谁还会怀疑你？你觉得你抱着的是尸吗？我倒觉得她只是睡着了。”曾晓慧对着我若有所指地神秘一笑，率先步了楼梯，并下了升降式电梯的钮。

见我久久不语，曾晓慧叹了一气：“发短信告诉我你的房间号，我现在过来。”

“你在哪里？”见我语无次，曾晓慧挑过了话。

只是在停车场的时候，遇到了收费的保安小伙。曾晓慧立刻迎了上去，笑嘻嘻地与他客气了几句，小伙立刻风得意，注意力全放在了女上，看都没看我一，我趁机闪到了曾晓慧的车上。

依菲菲像睡着了一样躺在我怀中，没有任何人看见我们。

曾晓慧沉默了一阵：“你事了？”

，是曾晓慧。

完所有的工作后，曾晓慧又仔细将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在确定了一切妥当后，她为依菲菲穿上了衣服。

我抱着依菲菲木然地摇了摇。

真诚地说，我不如她。

我像渴的人望见了远的绿洲，有一即将被救赎的觉。我赶接起了电话，却不知要说什么，从哪里说起，只能在电话里吱吱呜呜。

我回望了床桌上的备忘本一，说：“雄业酒店。”

在这个混的时刻，我还能想什么？

现在我在的，跟个杀人凶手有什么两样？尽我并不知我是不是杀人凶手，但我在理现场——这显然是只有凶手才的事。

“这个女人也是陈胜国老师的研究生，名字叫依菲菲。”曾晓慧如是说，我顿时骨悚然。

“李飞，过来，抱着她！我们走！”扣上了依菲菲的上的最后一颗纽扣后，曾晓慧这样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