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动人心弦的诱人的神情，她的眸注视着李飞，当中满是意，李飞就算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明白，这貌似是示的句。

过了许久， 李飞才拍了拍手上，发自内心的赞：“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佳人亦是天上有，人间难得觅仙踪！”

琴声却还未停止，而且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再有之前哪一杀伐狠戾的气。尚秀芳的舞蹈也才刚开始，只见她轻启朱开，又把之前的那首曲，用说话的腔调，完整的念了一遍。

“帝王一笑，何等荣耀！”

还没有等李飞像个明白，尚秀芳又：“这一曲却是太过哀伤，不若秀芳再唱一曲给李公听。”

却白发满，终归黄土一捧！

李飞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音乐本来就是不分语言，却又能够震撼人的灵魂的东西。

词句尾带“兮”字，李飞依稀觉这应该是诗经中的一首。李飞的古文功底不，虽然觉这就是诗经了，但却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只听她唱：“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她微微躬，前衣襟不知为何，竟突然敞开了一些，了雪白丰硕的峦，让李飞看的心神一。

“是为，遍叫群雄束手？”

但李飞又不明白了，尚秀芳不是寻常的歌，这第一次见面又为何会向自己示呢？

更让李飞印象刻的是这一首词的义，是这一首词的韵味，却是值得李飞去仔细思量。

为一人登之穹，众生怒吼！铁金枪去后，尽留满目疮痍！

“啪啪…”

这首曲，只有三句词。却被尚秀芳反复唱着。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是为，皇城楼，寻倾城倾国人舞袖？”

帝王一笑，何等荣耀！

虽然尚秀芳是以平时说话时的语调将这首曲的词念来的，但她那天籁般悦耳的嗓音，合此时的琴声，舞蹈，也能让人如痴如醉。

“为什么会唱这样的曲给我听？我不过是杀了一个黎文昌罢了，黎文昌怎么说也是我的敌人！难这尚秀芳以为我想争霸天下？以为我想皇帝，是在劝我放手？这尚秀芳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李飞心中暗。

尚秀芳歌声仿佛把李飞引了一个只有音乐的奇妙幻境中，无论是她这婉转动人、引人胜的天籁般的声音，还是她这玲珑的段，合这妙的舞蹈。又或是，这首曲当中透漏的情意，都让李飞连忘返。

是为，皇城楼，寻倾城倾国人舞袖？

“却白发满，终归黄土一捧！”

说着，尚秀芳手里的古琴乐音忽变。变得轻快起来，而她的舞蹈也开始变得轻快，这琴音，这舞蹈，让人有一心情愉悦，如沐风的觉。

琴音倏止。

尚秀芳的舞蹈也已经结束，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看着李飞，眸中还饱着的情意。

她那迷人的神态，动人的姿，轻轻舞动着，这仪态万令李飞看的如痴如醉。

此刻，尚秀芳的脸上浮现一个动人心魄的神态，居然抱起古琴，站了起来，开始起了舞蹈。

而接着的一句，就是结句了，却是“白发满，终归黄土一捧！”

士卒拼杀中，敌寇授首，天地间，血河横！

这是一首简述权利争霸天下，帝王之梦的曲。前面一大半都是说的金戈铁，血成河的惨状。

只听得尚秀芳柔声：“若是李公喜，秀芳愿天天为君抚琴唱曲。乃至于，愿为君宽衣解带，长时侍奉左右！”

李飞竟是看的痴了。

尚秀芳浅然一笑，更添一分意。

将军笑谈间，弯弓，遍野伏尸。

真正描述帝王权利与荣耀的就只有两句，一句叫群雄束手，一句让人舞袖！

这一曲已经终了。

这是一首无比凄凉的曲，曲中没有一个赢家，全都是输家，就连最后成就了帝王，也费尽了一生心机，终成了一捧黄土。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这一刻，李飞的中，李飞的世界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就只剩下唱着歌，抚着琴，行妙曼舞蹈的尚秀芳。

她此时的唱腔自由、放任、慵懒。暗中又透凄幽的韵味，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清绮情意，唱功声腔的技巧，均没半可供挑剔的瑕疵。

是为，遍叫群雄束手？

一曲终了。